音量比往日还小。不过感觉倒不是害羞,而是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不太对劲?”预言家放轻声音,反问。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幸运慌忙辩解,“怎么说呢……感觉你像变了个人一样,气氛都和之前不同了。”
——我的变化?
“……这是精神状态的差异吧。”预言家笑着敷衍过去。
幸运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目送预言家离开。
……
……
——电竞选手在窃贼的才能研究教室。至少刚才在对话中,警察是这么说的。
预言家努力挥去刚刚幸运给他留下的印象。
——心态是种没法说清的东西。但我的气氛真的有那么大的变化吗?
——算了。去找电竞选手吧。停留在脑中的推理没有任何意义,最终还是得化作语言对特定的对象说出。
预言家继续走着。
“喂!等等,别走这么快呀!”
女声。
他停下,回头。
画家小跑着过来,在预言家身后两米处停住,双手撑住膝盖,喘气。
“……画家?”
“你倒是果断得很啊。我还以为你会很在意我昨天说的‘明天见’的,结果你刚才全程完全没理我这边啊。这叫什么……‘不留对方吊胃口的机会’?”画家苦笑。
“我没这个意思……不过你是打算说明了吗?”预言家歪头。
——自己原以为她会下午才会找自己说明记忆的事的。
“当然,跟我来吧。”画家一笑,走到了预言家的前头去。
……
……
画家的卧室。
她在这里停下。
“我的才能研究教室还没有开放。不过取而代之的,有些东西直接在我的卧室里。”她笑笑,掏出黑白平板,“和剑道家身上的那把刀大概是同样的性质。”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这和“过去”有关系吗?
“是指画具吗?”他问。
“啊,画具当然也算。不过除此以外还有。”画家用黑白平板给门解锁,推开,“进来吧。”
地板上铺了不少画画的用具,甚至还有点颜料抹在了地板上。好在是摆在靠里的位置,不会影响出入。
床头柜上也摆满了各种画笔,其中的差别在预言家看来实在难以把握。
然后……
床头的墙上,挂着一面巨大的画。
整个造型像是两扇合起的门,或许这画还有开合的机构。
画作本身主体是以灰黑为主色调的球体。半透明的球体内部像是寂静的平原。球体外几乎是一片漆黑。
诡异。看着甚至有种天地仍未分的古怪胸闷,让人急迫地想要打开这两扇画。
“……这是什么?”他问。
“《尘世乐园》。”她答,“荷兰画家,希罗尼穆斯·博斯的名作。”
“……希罗尼穆斯·博斯。”
他在心里咀嚼这个名字。
“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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