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百七十三章 针锋相对</h1>
“所以,那盗龙的原本想占个大便宜,结果却拣了个烫手山芋回去!而只要那母龙还在岛上,本宗主就能找到它!”
尤摘星大声说罢,接着一挥手道:“来人,取寂灭罗盘!”
话一落,便有护卫快步赶往宫殿深处,未过多久,便见四人快步赶回,抬着一块直径足有百来丈的巨型罗盘。
这罗盘呈紫金色泽,其上一圈圈犹如大树年轮般,而每一圈之间都有着神秘的咒符文字,散发着极其诡秘的气息。
待罗盘落地,旁边又有护卫捧着一个银盘,其上置有一块绿幽幽的玉石。
尤摘星一脸深邃的笑道:“天下寻人之物之多,无非都是利用残留的气息,但是限制诸多,如果被寻之人被藏在法阵中或者地底深处,那么能够捕捉到的几率将非常低。但是,本宗这寂灭罗盘却不一样,一旦沾上气息,就算那人被十重百重法阵所护,就算它藏在这地底极深之所,那么也能够准确无误的给找出来!”
话到这里,他又朝着那玉石一指道,“那玉石上便藏有本宗亲手所取的一缕龙气,因此,只要那母龙人在岛屿之上,那么不出半息时间就能够显出其所在。”
众人听得又是议论纷纷,都为这寂灭罗盘的能力而感知惊讶。
李默等人互望了一眼,肖烟雨四人分明暗暗松了口气,幸亏龙钥提出了蜕鳞之法,一身龙气尽除,否则的话只怕今日便要糟。
而云少府这时眼珠儿一转,声音一抬道:“尤宗主,其实无需使用寂灭罗盘,老夫早就知道盗龙者是什么来头了!”
这一说,全场目光便都齐唰唰的聚集在了他身上。
尤摘星微微一眯眼道:“云老弟有何高见,尽可发表。”
享受着众人的目光,云少府负着手,慢悠悠的说道:“这碧眼水龙囚禁于海鸟谷之事在三天前原本是海神门的最高机密,我相信除了尤宗主外,只有少数心腹才知道这件事情。”
“没错,这母龙甚是少见,本宗也是考虑良久之后才决定拍卖,在这之前这事情当然是秘而不宣的。”尤摘星点点头道。
云少府竖起手指,一脸神秘道:“但是,就在举办宴席之后这短短三天内却发生了盗龙事件,这么一来,疑点最大的当然就是当日参加宴会的外来宗门了。”
这一说,四周皆是窃窃私语。
尤摘星拂须不言,但眼神中的狐疑却再分明不过,同时他又对云少府之言报以欣赏的表情。
可以说,云少府的这番话便是他心头所想,但是却又不好说出来的。
到底现在无凭无据,由他这个主人说出来多少会得罪客人。
但是,云少府本就是客人的身份,而且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由他去得罪人当然乐得尤摘星欢喜。
接着,云少府又朗声说道:“诸位也都知道,关于这碧眼水龙拍卖之事明显分成两个阵营,一个是以咱们青云门为首,主张杀龙,一个是以宝地门三宗为首,主张放生。那么,诸位觉得哪一派盗龙的嫌疑最大呢?”
这话一说,四下议论声更大了,不少人都朝着三大宗派这边瞥去。
李默听在耳里,淡淡一笑。
其实最合理的怀疑对象应该是海神门内部的人,因为按理只有他们才有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破了阵法,尤其是定魂针。
不过,显然云少府想借此机会打压三大宗派和自己,因此才把矛头对准众人。
肖烟雨听得一声冷笑道:“我说云少府,你少在那里煽风点火。说到嫌疑,你们青云门不见得就比我们小。”
“笑话,碧眼水龙乃是我宗门囊中之物,我们有必要去盗龙吗?”
云少府昂着下巴说道。
“说什么大话,拍卖会都还没开始,就说水龙是你们的囊中之物?我看是你云少府上次丢了面子,这次怕再失败,丢不起这个人,因此才盗走了龙吧。现在眼看事情要败露,又想把事情栽赃到咱们身上,想得可够美的。”
庞公明冷笑道。
“放屁!我们青云门这次集合的资金庞大之极,可不是你们这些宗门加起来能够比拟的,老夫为何还要去多此一举?”
云少府抬高嗓门,大声呵斥。
这时,李默便淡淡说道:“若要论原因,无非有二:其一,正如庞师哥所言,鬼海修炼权上,云少府你已经丢了一次脸,那一次你不也是如现在这样信心捅破了天吗?结果,却败在了在下这名不经传的人身上,这事情传出去可是惹来了不少笑话啊。那么,如果这一次再失败了,那云少府你只怕要挖个地洞钻进去。”
“放……放肆,你这小子不要以为偶胜了我一次就敢嘲笑老夫。这一次有我师哥领头,再加上二十来个宗派凑齐的资金,那是绝对能胜过你们!”
云少府厉喝着,脸上青筋暴露,从刚才的镇定自若,到现在已经渐渐失了分寸。
鬼海修炼权竞拍的失败,确实是一笔抹不去的耻辱。
相比之下,李默则显得悠闲许多,他微微一笑道:“谁不知道你云少府,不,你们青云门都是欺善怕恶之辈,占其他宗门的便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且不说你们的资金是否有我们的资金多,更重要的是,花一两百亿拍下母龙这原本就是不合价格的事情,天知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划不来,最后偷偷盗了龙呢?现在又把这脏水朝着咱们这些无辜的人身上泼。”
听得这话,龙嫣差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情郎明明就是盗龙的主谋,但是这撒谎的工夫却真是成精了。
“小子,你胆子可够大的啊,当着本宗的面还敢说青云门的不是!”
上方,一直未动声色的云上天陡地眼神一凝,话语间一股汹涌的杀机便如箭般射来。
“云宗主何必动怒?李小弟这话也并非空穴来风吧。”
元长寂沉声说道,一股震力传过去将这杀机震得溃散,但是竟仍有几分余力残留,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