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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髯听后低眉拱手说:“既然这样,那你挖吧。”
听到这话的扶竹眼睛都瞪大了。
帝髯这人怎么蠢的还往刀尖上撞呢?
方顾复杂地看着帝髯,怒火退去的疲惫中有了几分欣赏,只是很快被厌烦淹没,他叫来手下吩咐说:“把这紫衣贼人给我关起来,至于剩下那个给我送上岸,往他身上绑点食物,别饿死在半路上了。”
饕餮当即不乐意:“你才饿死!你们全家鱼都饿死!我是神兽,神兽!”
方顾摆了摆手,手下立刻会意,把饕餮“请”了出去。
被扔出去的饕餮站在城门口扭着手腕愤愤骂道:“要不是哥哥让我不许打架,我非平了你们鱼宫不可,一群臭鱼!”
他说完突然愣住了。
是呀,哥哥……他还有哥哥啊!
或许有了上午的闹剧,方顾将关扶竹的笼子加固,不仅如此,连房间都上了好几道锁。
扶竹缩在角落昏昏欲睡,他的时间观念并不强,直到有人送来吃食,才知道原来已经黄昏。
半小时后,门外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扶竹以为是方顾,扭过身体装睡。
“扶竹!”
方倚蹑手蹑脚地进来,他反锁上门,手中举着夜明珠做成的灯笼,悄悄靠近笼子,喊道:“扶竹,是我,方倚!”
扶竹闻言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心瞥过去,见确实是方倚后惊喜地转身:“你来救我啦!”
方倚表情心虚,摇头说:“我救不了你,我没钥匙,而且就是有钥匙我也不敢救你,要是被父王知道他会打死我的。”
扶竹疑惑地抬头:“那你来做什么?”
“是帝髯让我来的,我刚从他牢房里出来。”方倚从怀中掏出一个米粒大小的夜明珠,将它塞进笼子里,“他担心你怕黑,便让我送个照明的东西给你。”
扶竹抱住小夜明珠,鼻尖不由地酸涩,他抽了抽鼻子,担心问:“帝髯怎么样了?”
方倚紧张地回头看了眼门口,确定没人后才继续说:“他现在情况不太好,我弟弟坚信他跟戏殷是一伙的,现在正拷问他呢。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已经去通知陌归了,恰好今晚其他族群会过来贺喜,到时候鱼龙混杂你们直接溜出去。”
方倚顿了顿:“扶竹你东海有没有认识的鱼?要是有我帮你去联系。”
扶竹摇了摇头。
他陆地上都没几个认识的,更别提海里了。
方倚闻言表情有些失望,他见时间差不多了,又寒暄了几句后便匆忙离开。
扶竹低下头,紧紧抱住手中的夜明珠,心情五味杂陈。
在不起眼的角落,一阵黑雾渐渐从地面生起,它不断汇聚,生成一个模糊的黑影。
什么玩意儿黑乎乎的
黑影身姿挺拔,一双桃花眼蕴含连绵情意,眉梢轻挑,嘴角微微扬起,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宵晖?”扶竹抬头望着影子,先惊后喜,“你是来救帝髯的嘛?”
宵晖愣了片刻,抬起的脚停在半空中,他眼角往下弯,捧腹爽朗地大笑:“哈哈哈,我的夫人可真会开玩笑,我出现在您的身边,自然是来救您的。”
扶竹闻言挥挥翅膀,板着小脸摆手说:“我不需要你救的,你去救帝髯就好。”
“呀。”宵晖的手穿过金笼,把扶竹抱了出来,提起他的一边翅膀,歪头说,“夫人有翅膀了呢,软软的,白白的,好漂亮的翅膀!”
扶竹闻言看向用泥做成的灰色硬翅膀,觉得宵晖是在胡言乱语。
“夫人,我可以跟你的翅膀贴贴吗?”宵晖期待地看着扶竹,喉间滚动,目光灼灼。
“不太行哦。”扶竹用翅膀拍开宵晖贴上来的脸,眨眼请求说,“宵晖,你可以去救帝髯吗?”
宵晖用一种极其天真且无辜的表情看着扶竹,抬手敲了敲下巴:“我为什么要去救他,他死了不正好吗?要是他死了,我们就可以私奔了。”
扶竹望着宵晖的胸膛,拍了拍问:“还疼吗?”
宵晖垂下眼皮,抱着扶竹穿过房间的墙壁,贴着阴影而走,眼神忧伤:“当然了,夫人那一箭可是直接射中宵晖的心脏了呢……呀,夫人也别太难过,要是夫人心疼我,就亲我一口吧。”
他说着指了指脸蛋,眼含期待。
扶竹用翅膀捂住头,选择无视。
宵晖见此眼中的光迅速黯淡下来,他盯着地面,像只没得到主人爱抚的狗狗,难过地垂头。
可惜小泥塑木人石心,对宵晖的失落视而不见,他蹬着短腿跳下宵晖手心,在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一刹那,被对方手疾眼快抓住。
宵晖眼底闪过阴鸷,表情阴沉不悦,见扶竹看过来,连忙掩下眼底的情绪扬起笑脸:“夫人,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扶竹重新回到宵晖手心,他扭了扭酸痛的翅膀,抬眼问:“什么游戏?”
“捉迷藏。”宵晖停下脚步,他见有人过来
', ' ')(',左右巡视,转身贴着墙壁而站,遁藏在黑暗中。
迎面而来的是两个守卫,他们手握长矛巡逻长廊,在路过宵晖面前时,被一根银丝同时勒住脖子。银丝锋利坚韧,直接从脖子中穿过。
眨眼的工夫两颗人头落地,表情痛苦又惊恐。
“啊,生命可真是脆弱。”宵晖将银丝收回,缠在手臂上,笑吟吟看向扶竹,“夫人,您喜欢宝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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