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成：“我也可以。”
苏小小默默闭嘴，她倒是想说“我也可以”，无奈有心无力。
苏晴空储物手镯里有不少好东西，不是因为缺钱不开店，只是没找到合适地址。她感谢并拒绝了他们俩好意，反手投喂一包糖。
“刚做润喉糖，一天最多三……”
“颗”字还没说完，休息间门被敲响。
仇导来了。
第十三章
仇导不是故意偷听，只是殷梓来时候打开休息间门，那股子诱人食物香味飘出来，吸引住了恰巧从门口经过他。
然后，因为休息间隔音不怎么好，顺理成章地听了那么一两句。
直到听到“润喉糖”三个字，仇导不再犹豫，敲响了门。
“打扰了，润喉糖怎么卖？”
要是市面上一般润喉糖，仇导绝对不会动心，偏偏是那个蜂蜜柠檬茶和黑发糕研制者苏晴空做，效果肯定不会普通！
苏晴空：“目前还在研究中，不卖。”
“还在研究，是能够做得更好意思吗？”仇导追问道。
任何一种产品研发都会涉及专利配比和秘密，一般来说，不会有人这么不识相地多问研究方面事。
一旦有人过于关心，不是商业间谍，就是真需要。
苏晴空觉得仇导大概率是后者，不介意多说两句，“市面上能够达到润喉护嗓效果药材很多，我在研究制作不同润喉糖。”
“我能试试吗？”仇导指着放在桌上那一包糖，“我平常在片场说话比较多，尝试以后能告诉你最准确结果。”
苏晴空：“请。”
仇导看起来是真着急，苏晴空话音还没落，他就迅速地打开那个小纸包，从里面掏出一颗……圆滚滚黑乎乎糖？
在场众人都沉默了，面色古怪。
许和泽眼角抽搐，小声地问苏晴空：“囡囡，你做东西怎么全是球形？”
黑发糕、养颜糖、润喉糖，全是圆滚滚黑漆漆模样，尤其是后两者，因为都是糖，外表相似得过分。
要不是苏晴空明确说了这一包是润喉糖，凭肉眼很难判断到底是什么。
苏晴空装作没发现他们无语，一本正经地说：“形状不重要。”
她总不能说炼了三百多年丹，导致现在做什么都会做成丹药形状吧？
仇导把那颗黑乎乎润喉糖放在舌尖上，舌苔下，咽喉处，没有辣嗓感，舌苔上多放一会儿也不难受。
“口感微甜，凉丝丝，应该是加了薄荷，中药味比较淡，不是先入为主，察觉不出是润喉糖。”
说着说着，仇导竟然高兴起来，像是在高兴尝不出润喉糖这一点？
许和泽与顾修成看了一眼对方，微微摇头。
他们俩不知道仇导到底是在为谁尝试润喉糖，还不能让人知道，不过一致决定把这包润喉糖留给更需要人。
下午，仇导大喇叭不见了，说每一句话都是扯着嗓子用吼。
这种说法方式非常费嗓，说不了几句嗓子就会又干又哑又疼。
场务以为是旧喇叭坏了，特地去外面买了个新喇叭回来，仇导接过却放在一边不用，众人觉得奇怪，私下议论两句也没敢多说。
许和泽与顾修成知道仇导是在实验润喉糖效果，心中好奇：谁能让仇导做到这个程度呢？
休息间隙，仇导过来找他们俩，搓了搓手，面色赧然，“说起来挺不好意思，那包润喉糖能不能让给我？”
“说什么让不让？”许和泽早准备好了，直接把那个纸包塞给仇导，“我和顾大哥还要请仇导多多照顾呢。”
顾修成：“收下吧。”
“好好好！”仇导满口答应，拿到糖转身就小跑着出去了。
许和泽：“我猜他送人去了。”
顾修成：“这么着急？”
仇导工作十分严谨，直言最讨厌演员同时接好几部剧，不允许演员用报数字方式来拍戏，绝对不用不认真演戏演员，精益求精得过分。
今天居然在拍戏中途跑出去做事……两人好奇心真正被勾起来了。
很快，仇导开车到了快递点，寄完加急件出来立马打了个电话：“老陈，我寄了一包糖过去，明天就能到，赶紧给你孙子吃。”
对面静静地听着他说完，沉沉叹气：“老仇啊，你有心了，小家伙现在什么药都不肯吃，怕是要辜负你好意了。”
“别担心，这个糖不一样，就是长得有点丑。”
除了颜值，其他仇导都信心十足，“中药味很淡，不怎么吃得出来，我中午吃了一颗，吼了一下午，很好用！”
“真？”老陈有了点信心，“你再和我说说。”
仇导好好一个导演，生生地发挥所有口才，变成了一个推销员，成功说得老陈对润喉糖充满了信心。
第二天，老陈一直关注着快递动态，发现到了网点，自己开车去拿，拿到东西，熟练地丢弃外包装纸，替换到一个漂亮瓶子里。
回到家，老陈搓搓脸，扯出一个笑容，“胖胖，爷爷回来了。”
唇红齿白小正太从楼上小跑着下来，抱住老陈腿，仰着头笑得眉眼弯弯。
老陈做贼似查看周围，从瓶子里掏出一颗糖塞进孙子嘴里，“你奶奶不让我给你吃糖，所以胖胖一天最多只能吃三颗。”
糖味道有点奇怪，胖胖不喜欢，张嘴就要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