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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的尸体,是在第二天的清晨被送来的。尸检报告是解家的几个医生,还有执业的法医一同开具的,死亡时间是在解雨臣和他们分头之后的六个小时,死因是从高空快速下落的时候身体被利器切割。
解雨臣的身上有提取到其他人的皮肤组织,但警局的数据库里并没有这个人的信息,而解雨臣的死亡时间只能证明贰京不是直接杀他的。案情从官方的程序上看,似乎是陷入了僵局,警方开始排查解雨臣死前上过的那辆火车,三个高中生黎簇、苏万还有杨好被锁定为了关键人物,但这三个人此时也无丝毫踪迹,只有道上传言他们去了古潼京。
这么一来,解雨臣的死大多数的人都觉得和古潼京有莫大关系,在吴邪之前带着黎簇第一次去古潼京的时候,九门中就有人蠢蠢欲动,这下更是按捺不住。道上掀起了流言,古潼京里留有张大佛爷的宝藏和长生的秘密,这已经开始被人认定为了事实。就连解家人,已经有不少都露出了对古潼京的向往,虽然打着是要查清解雨臣死因的口号,但事实上解雨臣的死已经少有人关心了。
刘丧一言不发地坐在灵堂里,今天是解雨臣的头七,灵堂里守着的人已经看不见什么了。刘丧坚持以未亡人的身份在灵堂里迎接着前来吊唁的宾客,在他爆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解雨臣的时候,解家人就已经对他的去留提出了置疑和探讨,他虽然入了族谱,但那是在解雨臣认为他怀了自己孩子的前提下,多数解家人觉得刘丧以欺骗的手段嫁入解家应该被遣送回去。
刘丧对于这件事只是说等NDA检测出来后,他就离开解家,资产分文不取。
现在也算敏感时期,解连城不愿这个时候再生事端,同意了刘丧的请求后,刘丧就一直守在灵堂里,只是今天他决定去见一见贰京。
这是刘丧这些天提出的第一个要求,而且他是检举贰京的原告,解家人还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关心了他几句小心,然后才把人放了进去。
刘丧看见贰京的时候,微微有些意外,贰京的脸色很憔悴,解家人碍于吴二白并没有对他动刑,但长时间轮流盘问,不让人睡觉,这是一种非常折磨人的方式。贰京看见刘丧的时候怔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次轮到你来了?不过,你来的目的应该和他们不一样。”
刘丧看了眼贰京身后的摄像头,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要写什么,贰京直接闭上眼睛,懒懒地道:“不用了,传音功能早就被他们解家人自己弄坏了。”说到这里,贰京笑了一声,道:“很有趣呢,每个人在问我的时候,总会无意中透露一些不宜让其他人知道的信息,所以这摄像头只是为了防止我逃跑,或是他们在审讯中出意外留下的,但盘问的内容却是万万不能让别人听见的。”
刘丧的眼神有些复杂,解雨臣如果还活着不知道对这一切作何感想,他扶了下自己的眼镜,道:“解雨臣的死和你无关,这是迟早的事情。你很笃定,也知道二叔不会就这么把你丢在这里,很开心吧。”
“呵。”贰京笑了一声,忽然拍了一下桌子,道:“你说我有没有向解家人透露过你采集阳气,觊觎镇灵石的事情?”
刘丧看着他了一会儿,摇头道:“你没有说,你如果说了,他们不会让我进来见你了。”
“哦,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故意放你进来,让我套你话,确认真假呢?”贰京说得懒懒的,刘丧当真是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道:“你胡说,镇灵石明明就在你手上!”
“哦?”贰京起初是一怔,随即迸发出一阵大笑,他拊掌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怪不得之前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会选择揭露我,哈哈……原来你不是不在意张起灵的死活,而是觉得那东西已经在我手上了啊。”
“你……你什么意思?!”刘丧意识到了什么,他双眉一皱,一把揪住了贰京的衣领,道:“你没有拿镇灵石?那镇灵石在哪里?”
“当然,还在老地方啊。”贰京无辜地耸了耸肩,看着刘丧眼里震惊的神色,道:“你是打算拿这件事和我交易的,我给你镇灵石,你撤销对我的控告?啧,那还真是好笑……我说这些该不会让你动胎气吧?”
“你!!”刘丧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立刻转身走出了这间屋子,只是没走出几步,就看见有两个解家子弟跑了过来,道:“你没事吧?我们在画面看见你和那个人好像不太愉快……”
那两双眼睛里更多的是一种好奇,也算是人类的八卦天性使然,他们很想知道这位搅得解家天翻地覆的奇男子到底说了什么。
“私事。”刘丧停下脚步,用一种严肃的眼神看着他们,道:“和解家没有关系。”
“哦……”两个人看着他的肚子,了然地退了两步,这下装都懒得装了。
刘丧深吸一口气,直接跑了出去,他的目的地是关押汪灿的庄园。解雨臣死后,还没人来得及去关心被解雨臣羁押起来的汪灿。现在解雨臣已死,解家又没选出新的当家,刘丧进去后看守的人一番交涉,勉强达成了可以去探监的目的。
只不过进去前,有
', ' ')('人对刘丧搜了身,刘丧也没在意,他现在只是要见到汪灿。
汪灿原本在房间里睡觉,见到刘丧出现的时候,出现在脸上表情是愉悦的,可是在看见刘丧变红的那双眼睛时,脸上笑容逐渐凝固了。
“怎么了?”汪灿看着刘丧,刘丧吸了下鼻子,走向他,道:“解雨臣死了。贰京被关了起来。”
“你……说了孩子的事情?”汪灿看了眼刘丧尚且平坦的小腹,刘丧轻轻点头,道:“我在和解雨臣的订婚宴上,揭露了他对我做的事。等孩子的DNA鉴定结果出来,我也会离开解家。”
汪灿的嘴微微张了下,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刘丧现在的难过,强烈的情绪似乎由某种说出的媒介联系在了一起,他下意识地向刘丧伸出了手。刘丧两步上前,把他紧紧抱住,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汪灿想,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这样抱着刘丧了。两个人仿似这世间唯一可以彼此相信的依靠,毫无戒备地在另一个人面前释放着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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