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没收了。”他说。
严霄看陆京毓的神色如冰雪消融般一下缓和,还隐约在压抑某种情绪,心想师父果然——嗯——,看来自己的猜测还是正确的。
陆京毓回了自己的屋子,翻开最上边那本,然后他就知道为什么师兄会在扉页上写着“不感兴趣”——里边图文并茂,全都是龙阳之事。
他又想起刚才严霄看到他神色柔和下来之后的反应,可能在严霄心中自己已经成了对那事的狂热爱好者,想必严霄也一定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内容才缓和下来的。
陆京毓接下来一段日子一直在观察严霄,见没有什么异样便不了了之。对严霄来说最近可以说是风平浪静,陆京毓也没怀疑到他头上,看来那本子的作用真是神奇。
这天严霄御剑到东边镇上逛市集。囊中羞涩,他意兴阑珊,在镇上随便走走就打道回府。途中路过禁地,就在他离禁地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不巧下起了雨,雨势却越来越大,浇得他脑袋有点发蒙。
严霄赶紧飞到禁地的树林里避雨。此刻电闪雷鸣,他在树下躲来躲去生怕一不小心被雷劈了。他看向那口井,发现下雨的时候井居然是开着的。
严霄同情心大起,里边被关着的那个人被雨这么一浇不就生病了么?等雨小了点他立刻飞进去想看看情况,果然发现那个人身上又添了新伤,这次倒是认命地垂下了头,不像以前一样简直要骂翻他。
陆京毓有个习惯,每次下雨的时候他都要去禁地一趟,戴着手套撑着伞怒抽方京岳,抽完再把人喂了药放回去保证对方死不了。严霄到禁地之前,他刚好抽完这次的份例回了住处。
“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你被关在这里?”严霄问道。
方京岳嘲讽道:“你装什么无知?这几次是故意来看我受折磨,心里很痛快吧?你这装出来的悲天悯人的样子跟你爹真是一模一样。”
严霄一听有人骂他爹,怒斥道:“我爹当了一辈子老实本分的农民,你凭什么污蔑他?”
方京岳大笑起来,说:“你连自己的爹是谁都不知道,不会真以为你就是个农民的孩子吧?那根本不是你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