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毓从来没见过应逸生气,他除了平时说话的时候正经,对着自己的时候就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时他却冷冷道:“他?我早年跟他师弟交过手,他师弟是个恶人,这人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京毓听到了和自己一样的观点,觉得非要趁这次机会好好传达给严霄正确的观念不可,开门走了出去。
“我觉得你舅舅说得很对。”他说。
“我知道了。”严霄低着头,决定以后都不在他们面前提起这件事。
“看在姓叶的师弟不是他教出来的份儿上我不计较,如果那个师弟还活着我一定会杀了他。”应逸又道。
严霄想起他听来的消息,说叶师伯当年因为没能提前告发师父和师弟很自责,就鼓起勇气最后一次问他们:“如果一个好人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难道就要万劫不复吗?”
陆京毓反问:“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人是好人了?是不是要是他跟你说我是坏人的话,你马上就去掌门那儿告发我?”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这个叶京珩,不过要是现在跟徒弟说,就是这个人当年把还在襁褓里的他给扔了,他肯定也不会信。
严霄见师父生气了,连忙道歉:“师父我错了!师父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认识别人的时间又不长,这种事情信你师父和我就足够了,我不会骗你,你师父也不会,反正我是相信你师父。”应逸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
“我可承受不起你这份信任。”陆京毓想起来,要是应逸知道了来龙去脉的话说不定也跟他预想的那样鄙夷地看着他,到时候应逸可就不是那个会入梦把他拉走的人了。所以他扔下一句,转头就走。
应逸抬手敲了严霄脑门一下:“小屁孩,一天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气你师父……跟我。”
他追着陆京毓走了:“陆京毓!小毓!小毓!小毓!”
严霄看他们走了,开始默默反省自己是不是同情心过于泛滥,才把师父和舅舅气成这样,看样子像是。他从屋里搬了个蒲团出来,凝神静气继续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