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觉得什么,只想着小表妹对他亲近,可现在再想,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还有老宅里里外外的佣人下人这些年一直称呼姑姑为“太太”,以前他年纪小也就算了,可现在他都已经成大男人了,若是被外面的人听到,怕是第一时间都要琢磨贺家的当家人什么时候偷偷结婚了。
想到那种被人议论纷纷的画面,再投以古怪视线的打量,贺峰眉头越皱越紧。
徐陇渊看大表哥骂了贺绥,立马确定了自己对贺绥这番话该秉持的态度,立马嗤笑一声,“贺绥,大清王朝都已经灭了,你思想还这么封建,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没治好呢?”
贺绥只扭头看了贺峰一眼,没吭声,保持沉默,看样子是十分看不起他们这幅模样,不准备再跟这群人多说一句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道长:拒绝跟你们说话
贺峰:好像很有道理,果然弟弟还是贺家人,考虑得很周到,还十分努力的想要维护贺家声誉【严肃思考脸
姑姑表弟表妹:......不好,有仙气【不详的预感渐渐出现
第69章 渔岛传说
徐陇渊刚鄙视完贺绥, 贺峰却扭头训斥起他来, “怎么说话的, 他是你二表哥, 你们两个进来没礼貌的喊人就算了,现在还这么说话。更何况你们二表哥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小鱼,等吃过午饭你就把卧房搬到后面的侧楼去,那边有单独出入老宅的侧门, 还附带下人可以住的房间, 够你们一家四口居住。要是嫌弃太窄了, 我在洞庭那边也有一套别墅可以暂时给你们住。”
一直在竖着耳朵听戏的周凯捂不住嘴了, 哈哈的笑了起来, 仗着别人听不见,还笑得特别嚣张。
贺绥坐在那里稳如泰山, 没有满意也没有不满,权当没听见。
徐陇渊跟徐得鱼瞪圆了眼, 双双站起身无措的看看彼此, 又看贺峰。
贺峰已经抬手叫了旁边站着的下人, 让对方把管家叫来, 现在就准备给徐家人安排下去了。
徐陇渊两兄妹确定大表哥没开玩笑,顿时吓坏了, 招呼都不敢打一个就跑去找贺艾去了。
要是爸妈知道就是他们跟大表哥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要被赶出主宅,也不知道会多生气,只是想想两兄妹脸都吓白了。
贺峰对两个表弟表妹这番表现很是不满, 扭头想跟贺绥随口抱怨一声,可看见贺绥那平静冷淡的样子,贺峰又说不出话。
管家很快过来,好歹把贺峰从这种莫名的尴尬气氛中拯救了出来。
管家虽然对贺艾一家平时客气周到,如今贺峰说明要让他们从主宅挪到后面侧楼,没说什么,顺从的表示明白了,离开前看了贺绥一眼,出去后如实的将这件事打电话告知了吴山源那边的人。
等到中午的时候贺老太太都没能回来,贺峰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最后贺艾带着徐陇渊两兄妹,外带贺绥跟贺峰,一直等到下午一点多,吴山源那边才打来电话,说是老太太身体不好,走到半路又回去了,让他们不用等,自己吃饭就好了。
等都已经等到一点多了才说不用等,便是贺艾都忍不住心里埋怨起来,原本还想等妈回来好好哄哄老太太,让老太太出面驳了贺峰的安排。
徐陇渊跟徐得鱼也不高兴,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埋头拿筷子准备吃饭。
贺绥是毫无感觉,这么一点等待的耐心他还是有的,要说几个人里,估计也就只有贺峰是真的没有丝毫没有等了太久的怨言,反而第一时间询问贺老太太的身体状况。
挂了电话,贺峰通知贺绥,“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疗养院看看奶奶。”
奶奶生病了,作为亲孙子,他们两都理所当然的应该去看望奶奶。
贺绥皱眉,总感觉有些不对,暂且没有点头答应。
贺峰只当贺绥是默许了,一家人勉强坐在一张桌子上安静的吃了一点东西,贺绥就直接告辞了。
虽然没有发生什么过分激烈的冲突,连最喜欢通过找茬秀存在感的贺艾也收敛了行为,不过回去的时候贺绥发现,能坐自己人的车,感觉确实比坐贺家的车更让人心情舒畅。
“怎么样,你那边有没有收获?”
贺绥坐的后座,一边让周凯出来一边头也不抬的跟小汪说话。
来的时候贺绥就拜托小汪帮忙注意一下贺家老宅的情况,比如找一些在老宅工作多年的人试着打探一下当年贺氏夫妇意外身亡的那场意外,或者更早远以前贺绥自己出生那年的事。
小汪皱眉,十分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疑惑,“处长,贺家这边要找一个干了多年的老人很容易,甚至我发现贺家老宅已经很多年没有招新人了,可偏偏问不出丝毫当年的信息,不是他们刻意隐瞒,而是真的不知道。”
小汪抽空抬头从后视镜那里看了贺绥一眼,贺绥恰好抬头看出了他眼里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我怀疑贺家有一个关于我的秘密,甚至可能事关性命。”
这就是给小汪交底了,小汪笑了笑,也放开了说道,“处长,我怀疑这些人都被催眠抹消了一段记忆。在他们这段空白的记忆里虽然也有谨慎的填补进去记忆,可是这段记忆太过于符合逻辑了。”
“乍然一看也没问题,可就是太符合逻辑了才显出古怪,我们都是人,生活不可能完全按照逻辑推理来进行。比如今天不喜欢吃某样东西的,很可能因为某一瞬间一闪而过的想法,突然就尝试着吃了一口,当然,他有可能吃过了确定这个东西确实难吃而放弃,可这种行为从逻辑上推断就绝对不可能发生。”
小汪尽量解释得详细一点,贺绥明白的点点头,“所以这两个时间点,确实有问题。”
要不然谁会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掩饰?
小汪继续分析,“老宅已经快六年没有进新的佣人了,这一点是很奇怪的,就算是管理再好待遇再优秀,都会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离开。像这样的老宅,是绝对离不开一定数量的佣人维护日常打理的,老宅这边却没有人走,也没有人来。”
就好像一个已经被人隔绝成独立群体似的,这会是为了什么?这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更持续的隐瞒某一件发生频率不算低的事,所以他们需要一批固定的佣人。
贺绥倒是没想到从小汪的角度去分析,还能分析出这么多问题,坐直了身体,凝眸沉思。
旁边张着嘴千辛万苦终于把吞进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的黑鱼形状的周凯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座椅上喘气,也不知道一只鬼哪儿来那么多戏,还把自己都骗过了。
“老大,这个就是我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有种让鬼不舒服的感觉。”
周凯的说话声打断了贺绥的深思,贺绥伸手拿了东西。
小汪看见凭空掉出来的箱子,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认真开车。
那是一个成年男人两个手掌大小的黑色木盒,盒子六个面上有五面都刻画了恶鬼,正面则是一只踏着滚烫岩浆威风凌凌张嘴作咆哮状的地狱三头犬。
贺绥没急着打开,反而认真端详起几个面上刻画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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