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天上课的时候都在想什么鬼东西啊!”
“我还知道,你抄过我的物理模拟卷。”顾砺羽说。
安澜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他高二上学期干过的事情,顾砺羽怎么知道的?
那一段时间安澜的物理学得不太好,经常回了家,把物理模拟卷从晚上八点摊到十点,不会做的还是不会做,到后来安澜就索性不做了,第二天到了学校直接抄。
反正每次顾砺羽都会第一个交卷子,他的大答题写的总是工整又详尽,哪怕本来就不会做的题目只要耐下心来看他写的过程,也能弄懂七八分。
所以顾砺羽早读之前交掉模拟卷,第一节 课下课的时候他一定会去打热水,这时候大家就会去物理课代表那里拍顾砺羽的答案。只要顾砺羽不在,物理课代表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人拍下来了,就能传遍全班。
安澜虽然抄作业的事情干过不少,但是他属于带着脑子抄的类型,抄完了也会把拍的照片拿出来在课间理解。
“你怎么知道我抄你物理模拟卷的?”
“因为我打水的时候路过你身边,你正在看手机,手机里的就是我写的物理大答题。”
“我没发现你?”
“你看的很认真。你以为我什么要把物理大答题写的那么细?”顾砺羽反问。
“你是……给我看的?”
“嗯。”顾砺羽轻轻应了一声。
安澜没有转身,但是却抿着嘴想笑的心情忍都忍不住。
“我其实有一直等你来问我题。但你只知道抄,从来没来问过我。”
“谁敢啊。”安澜小声说。
“所以每次看你抄我的卷子,我就会想到别的有意思的东西。”
安澜吃一堑长一智,知道这个“有意思的东西”最好别问。
他不问,不代表顾砺羽不说。
安澜明白了,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分化,顾砺羽不能对他做太多越界的事情,可越是克制心里肯定就越想做坏事,既然不能付诸实践,那就干脆把所有他想过的事情都说给安澜听。
这样,这些事就不只是顾砺羽想的,安澜肯定也会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想。
“我想的最多的就是课间的时候,你拿着卷子小心翼翼走到我的面前,问我题。我会说,放学了再教你。”
又是“放学了”?
放学了是逢魔时刻吗?
安澜为了表示自己拒绝听他鬼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但无奈他的听力好得很,顾砺羽的声音可不是捂上耳朵就能听不见的。
“等放学了,我会让你坐在里面,我坐在外面。把卷子摊开,我会跟你说教你一道选择题,你要让我吻你。教你一道大题,就要张开嘴不能死死闭着。如果让我做你的男朋友,那么你不会的我都教你。但是男朋友可以做的事情,我都要做。”
安澜不知道怎样让自己的心脏跳得别那么用力,他很肯定顾砺羽听见了。
“如果你拒绝我,不好意思你坐在里面,我可以困住你。想多久,就多久,直到你乖乖答应我。”
“草……”安澜恶狠狠地诞咒。
和顾砺羽相比,肖宸算个什么校霸啊!
“我每天上课的时候,都能看到你,然后有很多有意思的想法。上课多无聊,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也会趴下来睡觉。”
我宁愿你趴下来睡觉!
“高二上学期的比赛,你又没进复赛。我看见你去了洗手间,以为你多少会有点难过。”
听到这里,安澜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你夹着电话跟乔初洛约了吃火锅,连我就在你旁边都没发现。只有我难过不能跟你决赛碰面,你却觉得反正还有‘下次’。”
安澜终于在顾砺羽的声音里听到了类似愠怒的情绪。
“我当时就想弄死你。”
安澜僵在了被子里,他当然知道顾砺羽的“弄死你”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人在决赛等我。”
“我现在很后悔。那个时候我想做什么就应该做的,用我的信息素影响你,也许你现在已经是我的oga了。”
安澜知道顾砺羽说的是真的。
在他出现分化迹象之前如果大量接触到顾砺羽的aplus,他可能现在真的已经是oga了。
“你不会的。”安澜说。
“什么叫做我不会?”顾砺羽的反问很轻,但却有一种无法挣脱的力度感。
“你说了那么多你的幻想,但没有一个幻想里是你用信息素引诱我。这说明你从头到尾都是把我当成beta来想象的。”
哪怕顾砺羽顶着高岭之花的脸,满脑子都是不和谐的想法,但是由始至终他都接受着安澜本来的样子。
“用alpha的力量征服你,和用信息素来征服你,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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