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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2 / 2)

不然晚上在外面吃吧?这几条街都有很多吃饭的地方。

好。

☆、14

这一整夜李飞舟的呼吸都很紊乱,他仿佛在做什么噩梦似的时而急促起来,时而又会瑟瑟地弱下去。

廖颂坐在卧室门口,后背靠着墙,微微垂着头,两条腿自然的分开着,像是一个喝得烂醉的醉鬼。

墙上的钟表无声无息的走动着,窗外逐渐亮起来的日光将他脸上覆盖的阴霾一寸寸驱散了,但眼眸里的黑沉却透不进去一丝光亮。

时钟指向六点左右的时候,有一阵脚步声渐渐逼近,然后门被敲响了。

是很有礼貌的问询,敲了三下后就静了下来。

廖颂盯向了门口,思考着会是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找到这里,而他没有想太久就猜到了答案,然后走过去开了门,神色平静的低声问。

你怎么会过来?

立在外面的沈淇然神色难掩疲倦,但看到他后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背脊都微微放松了下来,简短的回答说。

叶望好像查到这里的地址了,我怕他会对你们不利。

廖颂偏身让他走进去后警惕的看了一眼外面才关上门,闻言转过身看着他,脸色微变,下颚的线条绷紧了一瞬又松开了。

他扯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意,答非所问。

我记得你不是正在升职的关键时期吗?居然在这个时候离开军队,你是连马上到手的上将职位都不要了?

沈淇然蓦然停下了脚步,但他并不是因为廖颂看似随意的问话,而是在察觉到房子里的异样后猛然明白了什么。

沈淇然微微侧了一下脸,目光盯向了卧室半掩的门,在昏暗的光线里看清楚了床上隆起的弧度。

短暂的寂静里,李飞舟在睡梦中依然并不安稳的呼吸声犹如贴在耳边似的。

廖颂越过他走过去,无声的关住了卧室的门,然后转身看着他,几秒后低声开口。

去阳台吧。

在拜托廖颂照顾李飞舟的时候其实沈淇然想到过他们之间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所以眼下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在关上阳台的门后又瞥了一眼卧室,才面无表情的说。

廖颂,你快要结婚了。

廖颂从口袋里摸出来最后一个泡泡糖,但是没有拆开,只是在两只手的指节之间来回打转。

他英俊近乎多情的面容在清晨朦胧的日光下犹如梦境里的情人似的,能引得无数omega心甘情愿的跌进去。

他的目光也向来都是轻飘飘的,宛如湖面上的水痕,至多只会起一点点的波澜,却并不会引起湖面下的无声汹涌。

可如今他的目光沉甸甸的,像是装满了什么东西。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才开口说。

他失忆了。

说完后没有顾浑身一震的沈淇然,他自顾自的继续说。

他的记忆只到了沈甫那一部分,完全忘记了我们,所以这次我想和他好好相处,想让他过得开心一点,但是昨天发生了一点意外。

说到意外时廖颂顿了顿,神色也好像被重重乌云压覆住似的。

这让沈淇然无端感到一股令人不安的窒息感,好像即将会有他承受不住的狂风暴雨落下来。

廖颂看向他,然后笑了一下。

只是这笑和以往的都不一样,无力又苍凉,只一瞬就迅速的衰落了下去,随即神色逐渐爬上了龟裂的灰败。

沈淇然的脸上血色全无,犹如最坚硬的一根骨头被狠狠打碎了似的,他怆然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扶住了墙壁,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眸。

他的嘴唇在颤抖着,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廖颂昨天已经经历过这种锥心刻骨的疼痛了,因而移开了目光,缓慢的说。

我不知道他醒来后怎么样,但我不会结婚的,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话语落进空中后就融化了,他们都没有再说话,被拉扯的无比漫长的沉默仿佛长出了冰渣子,刺的心口发寒,如坠冰窖。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让两个人都立刻透过透明的推拉门看了过去,只见卧室的门缝越来越大,然后李飞舟无声的走了出来。

看起来他是刚醒过来,头发都有一撮翘了起来,脸色苍白又憔悴。

但神色却警惕的如同含着刀片,一察觉到从阳台投过来的目光后他就立刻盯了过去,漆黑的眼眸锋利又凛冽,却残留着一丝难堪的惊惶。

廖颂在看到他出来后就一把推开门朝他走了过去,这样急促的脚步却让李飞舟受惊的加快脚步朝着门口跑去。

他明显还没有从昨晚恢复,走路迟缓又别扭,踉踉跄跄的,脸色也很难看。

飞舟!

见他想跑,廖颂脸色大变,立刻加快脚步挡在了门前,然后抓住了他的手。

但是被碰到的同时李飞舟就反应强烈的挥开了他,廖颂原本也只是虚虚一握,顺势松开时却感到掌侧一痛。

再抬眼看,李飞舟已经又往后退了几大步,一只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上死死攥着一把沾血的水果刀。

那是前天晚上廖颂切好水果后端到他的床头,催他吃的时候李飞舟觉得有一点不好意思,所以拿过水果刀也切了一个苹果还给他。

他如临大敌的盯着廖颂,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后才克制不住的发抖说。

别碰我。

廖颂僵了几秒,没管正在滴血的掌侧,只看着他慢慢的说。

我就站在这里,行吗?

李飞舟脸上的戒备并没有因为他卑微的示弱而减轻半分,很快他冷冷的目光就移向了同样僵在原地的沈淇然,狐疑又不安的低声问。

你是谁?

逐渐有了热度的日光将朦胧的雾气蒸发了,客厅没有开着灯,但沈淇然也能无比清楚的看到他戒备重重的神色。

即便他的眉眼间难掩一丝独属于少年的天真与惊惶,但沈淇然也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获得少年李飞舟的一丝亲近,甚至会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后,更加憎恨他。

犹如失声般,他张了好几次嘴才总算吐出沙哑的话。

..我...是沈淇然。

陌生的名字让李飞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但他看到沈淇然和廖颂站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就自动把他归成了廖颂的同类,更何况沈淇然突然的出现在这里也看到了他和廖颂的对峙,同样也看到了一片狼藉,和难堪的自己。

他抿了抿唇,不自觉攥紧了水果刀,正迟疑着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沈淇然时,对方已经再次出声了。

低沉的声音说的费力又缓慢,好似含着粗粝的沙子磨出了触目惊心的血痕,让李飞舟听的心里莫名难受,却又瞳孔骤缩。

生殖腔不只是廖颂的事,我是主谋。是我先提出的这个想法,也是我找医生为你做的手术。

沈淇然每说出一个字,颤抖的频率就更大。

他一直定定的看着李飞舟,仿佛要将他听到真相的神色牢牢刻在骨子里,然后永远承受这一刻带给自己的悔恨与痛苦。

李飞舟的神色有几秒钟的空白,他完全呆住了。

他没有想到突然出现的人直接将最残酷的真相告诉了他,而且将这一切不堪的源头都坦白了,于是在昨晚还没有来得及发泄的愤怒与绝望便顷刻从廖颂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死死盯了沈淇然几秒,然后骤然暴起冲到了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这样激动,沈淇然也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他冲过来的力道将自己撞到了身后的沙发,然后跌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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