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唇,轻笑,侧目,仅仅是些细微神态,却能让人感觉到月色之美。
你依旧低头喝茶。男人细长绮丽的眉眼,轻轻斜睨过来一眼,明黄的流穗随着轻掩嘴角的动作晃了一晃。
“怎么,不可以吗?”
声音徐缓低微了下去,如同酿造好的、微涩的葡萄酒般沉淀下去,香气浓郁。
“的确是赏心悦目。”
赏心悦目……,手段也了得。你自顾自回答自顾自做了评价,神色冷淡萧疏,仿佛并不知晓美色销魂蚀骨的滋味。对方便笑,如同浮云花影的面容,腰间的刃不经意之间浮现起美丽蜿蜒的月纹。“我可没想到真能见到大小姐呢。”
“哈哈哈哈该说是老爷爷幸运吗…”
然而真要说起“幸运”二字——
谁不知道呢,这位天下五剑之中的最美,被踏破的5-4疯人院。
令多少审神者神魂颠倒、梦寐以求、求而不得的一把刀剑。
你曾经也痴迷过一段时间的三日月宗近。迷惑于是什么样的才能称得上这世间的明月,好奇于是为什么能引得众多审神者趋之若鹜。
什么才能叫做美貌,什么才能抵上气度。
杀死猫的这份好奇心。
终于见到你了,三日月宗近。
这在任何方面都不逊色于他人的一把刀。同时也是你最喜爱的美丽的巅峰之作。
莫名觉得有些无聊,又觉得莫名,你懒懒散散地以手肘支着,如猫眯起眼、舔舔殷红甜腻的嘴唇。“见到了,然后呢?”
一把刀,说到底也只是把刀而已。
说到底不过是把刀而已。
“然后失望?希望?绝望?渴望?——无趣极了。”
“见到就见到了,未曾来得及想之后的事。”三日月宗近对你的挑衅视若无睹,因着巨大的阅历差距依旧宽容而又显得绮丽地微笑着。
他忽而抚了抚华袖,轻描淡写掸去那些并不存在的尘埃。
又突然抬起头,轻轻看了看你。神情不变。
“同我谈谈话也便足够了。”
“说起来,大小姐是审神者?”
分明是明知故问的意图。
如同被那样直直指着戳着脊梁骨。你感到一阵奇妙的不愉快如烟雾缓缓缠绕上你的咽喉。
染着鲜红的指甲陷入了掌心,脸上卸不去的笑容愈加扩大,靡丽腐败得似花,像他在讲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是啊,就是那种暗黑审神者,会全员寝当番的那种。”
呀,这把刀剑在说什么呢?
深邃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
“哈,别生气嘛。”轻轻呼出气息,“你会回来一趟,连我都是意外极了的?”
故意表现出一点惊讶的神色,的场静司嘲笑起来,勾起的唇畔诡异带着一丝艳。密密麻麻符咒保护的右眼,原本是对妖怪的献祭。
世世代代奴役妖怪的阴阳师家族,对自己对他人都是一样的不择手段。
你突然嗤笑了起来,对着你的家主,……的场静司是吗。
“真可惜……我现在没在和你说话呢,的场。”
你没再称呼他为“家主大人”,而是把平平淡淡的“的场”唤得意味深长,音色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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