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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仙境。
棋盘上的黑白子交缠错落难分高下,蓝色衣服的男人俊美无双,仿佛天地间最完美的艺术品,他手执黑子,棋还未落下,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东西一样蓦然笑开。
“你感应到了吗?”
对面的黑衣男人同样俊美,红色的长发垂在身后,胸口大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肉,狭长的眼睛像是吐着信子的黑蛇,让人一眼就觉得危险畏惧。
听到蓝衣男人的话,他只是面无表情的道:“那个下头女吗。”
蓝衣男人笑得不加收敛:“挺好,形容词都与时俱进了。”
“不过我怎么还在这个位面感觉到了你的后代的气息。”
听到这,黑衣男人的脸色沉了下去,之前的一滴精血没想到会在这里延续,一想到自己的后代被齐望那滚蛋给糟蹋了不说,还一口一个主人的叫着那个下头女,他就恨得牙痒痒。
嘴里却是没有感情的说道:“是吗,不知道。”
蓝衣男人落下黑子,然后叹了口气,正色道:“也不知道谁偷偷把齐望送到了这里,这个位面可有一些不得了的人,也不知道她这次能不能冲出桎梏了。”
棋面上本来难舍难分的因为这一子突然形式周转,白子已然落入下风。黑衣男人手掌一挥,棋面上的棋子突然凭空消失,幻化成一面水镜,镜中的画面扭曲的显示出另一个世界的场景。
这是齐望原本的世界,此刻却因为齐望的消失而陷入了静止。
“你这人真耍赖。”蓝衣男人撇撇嘴,无奈的跟着看过去。
“这个位面因为齐望的消失陷入了自我修复,如果齐望不能冲出桎梏,她这个人算是彻底从三千世界消失了。”
“话说当年齐望也是真帅,冲冠一怒为红颜,直接一剑劈开混沌,差点把天道给干没,你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都。”
黑衣男人摇摇头,若有所感的道:“恋爱脑真可怕。”
蓝衣男人怪异的看了一眼他:“你最近都在看什么东西?”
黑衣男人端坐在棋盘前,水镜流动,画面一下子清晰起来,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出现在水镜里,配上悲凉的背景音乐,她柔弱的跪倒在雨中,声嘶力竭的大喊:“但轩儿是你的孩子啊!”
“你说什么?!”画面里的中年男人缓缓回头,黑色的大伞掉在地上,大雨中一声闷雷响起。
“什么?!”黑衣男人古朴不惊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痕迹。蓝衣男人无语的扶额:“这么多年了还看这么老套的剧情呢?”
……
齐望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广阔的看不到头的荒芜之地,漫天黄沙里,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巨人扛着一把巨大的斧头,在他肩膀上还坐着一个少女。
少女美丽的像一个精致的玩偶。
她说:“云州已经消失三百万年了。”
画面转换,巨人用斧头劈开一座高耸的山脉,一时间天崩地裂。山脉被劈开,露出光秃秃的地表,一片尘土里,少女周围却是干干净净的,成为天地间最明亮的颜色。
她遗憾的叹了口气:“走吧,不在这里。”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她回头,望向齐望视线的地方。尽管是在梦中,齐望还是被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给吓到了。
她猛然惊醒,刚才的梦已经忘了一半,感觉脸上有些奇怪,齐望用手摸了摸,一手的泪水。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位面中。
刚才的少女略有所思的转过头:“我好像看到她了。”
巨人不太理解的挠了挠头。
“可我要怎么重新面对她呢。”少女沮丧的低头,巨人感觉到主人的情绪,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去。
原本漫天的黄沙突然转换,变成了鲜花盛开的草原和星空,这是巨人用来安慰主人的方式,记忆里,好像也有个人曾用这种方式安慰过自己的主人,只不过……
巨人的记忆已经生锈了。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主人的难过。
“她当时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吗。”少女呢喃,踩着空气落在地上,然后举起一朵小花。整个人都欢快了起来:“真好看。”
……
月光洋洋洒洒的透过窗户。
房间四角的防着雕刻着符文的纸灯,齐望一醒就自动亮了起来,烛光透出盈盈的蓝白色,齐望擦了泪水坐起来,打量着这个陌生房间。
四周无人,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她呼了口气,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感觉到身体里多了一个灰色的气团,在丹田处不停的旋转,她试图控制住这股力量在身体里运作一个周天,可意识刚刚触碰到,身体就突然一阵刺痛,根本运转不了。
齐望瘪嘴,意识控制向旁边的水杯,手一伸,杯子还是纹丝不动。她扶额,什么鬼,这东西只有生死关头才能运作吗?
灯亮了就代表人醒了,庄英航敲了敲们,然后推门进来,跟齐
', ' ')('望尴尬的对视一眼后在桌子上放了一个药瓶,抱歉的说道。
“我们师姐白日里一时冲动,还望齐公子海涵,这是安神固气用的一阶固灵丹,普通人也可以服下休神固气。”
他心里疑惑的东西并不少,但是师姐既然说了先把人带回去,那在带人回宗门前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你们师姐在哪?”齐望问道。
“隔壁房间……”庄英航话说一半,齐望人已经穿上衣服跌跌撞撞的走了,他赶紧出声想叫住她:“唉,你干嘛!”
齐望当然是去找洛千雪。
洛千雪正坐在床上闭目调息,灵剑横在身前,散发出浅浅的白光。
齐望本来气势汹汹的冲进去想要问个答案,结果人家正在修炼,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样打扰似乎也不太好。
一些不必要的i人恐慌出现了。
她尴尬的摸摸鼻子,找了椅子安静的坐下,等洛千雪先打坐。
洛千雪其实在齐望醒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看着她莽撞的进了房间,又一瞬间气势全无,静坐在一旁等自己打坐完。
还真是挺有礼貌。
她心里好笑,缓慢的睁开眼睛,跟少年人四目相对。
“你今天是想杀了我?”
洛千雪并不否认:“对。”
“为什么?”齐望不理解。
“剑道之人,情爱终是羁绊。”洛千雪倒是给出了解释。
“挺好”,齐望被气笑了。
感情是你觉得自己对我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感情,然后要把我杀了来扼杀这段感情?齐好像有一瞬间理解了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有实力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所谓的真理伦常全靠一个道德观念撑着,就算是这里的皇族,律法也只是用来约束普通人。
如果你有绝对的实力,皇族都得对你和颜悦色。
“我倒是不知道你想的这般长远”,齐望走过去把人圈外床上,视线相对,齐望笑眯眯的盯着洛千雪的眼睛,灼热的目光让洛千雪有些躲闪,齐望声音里带着挑逗的笑意,继续说道,“连我们之间的情爱都预测到了吗?”
“夜深了,明日跟我回天衍宗。”洛千雪一时哑言,半推开齐望。她怕伤到人没有动用灵气,在齐望眼里却是纵容了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那你以什么身份带我回去?”齐望笑了,看着洛千雪依旧清冷的脸,坏心思的用手摩挲上她粉嫩的耳垂。
洛千雪耳朵一痒,身体涌动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想起在山洞里的那一天,耳尖上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一颤,她垂眸掩盖自己的情绪:“你想以什么身份?”
“我做了个梦。”齐望答非所问,看着洛千雪娇嫩的红唇,眼睛里带着笑意:“学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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