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方张按灭手机，打断了他的话。
被这么一打断，冷水也沉默了，接下来的是是场硬仗。
方张将包挎在身上：“还有最后一件事，那就得努力活着吧，别在结束之前被杀了。”
方张没等冷水回答，率先走了出去。
冷水坐回椅子上，片刻后，拿起手机。
＊＊＊
没有钱的洗白之路并不会一夜之间就解决。
冷水那边如何，方张有时候会接到他的汇报电话，进度堪忧。
“好，我知道了，我这边有进展会跟你说的。”
方张挂了电话，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到了对面那人的面前。
“你怎么会跟那小子扯到一起。”他并没有立刻拿起信封，反而吊儿郎当的问了一句。
“雇主。”方张顿了一下，重新说道：“我的老板。”
都是看钱的主，那人只挑了下眉。
“你还真是。”那人失笑：“冷水那小子不行了，他蹦跶不起来了，可给不了你多少工资。”
“小圆圆，不管老板的未来，只管老板的现在，是我们专业打工人的标准。只要他不拖欠我工资，就有必要为老板解决一切隐患。”
方张一本正经的说道，被称呼为小圆圆的中年男人扯了扯嘴角，好久了，这破名字他都快忘了。
“行。”小圆圆没多说什么，拿起信封打开大致看了一下。
“这是定金。”在他开口之前，方张说道。
“至于尾款，我告诉你一件事如何。”
男人一挑眉，好奇的看着方张。
夜半，这是小圆圆回家的必经之路。
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狗仔，在艺人那里，在粉丝那里，他拍到的上不得台面的信息更多，得罪的人自然也更多。
他耷拉着眼，困意突破天际：“你拉我到这干什么，到底什么事啊，我昨晚刚蹲了个大料，今天还想早点睡觉呢。”
‘嘘’，方张手指束在嘴唇上。
她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
“你禁的住吓吗?”方张问道。
小圆圆抬起下巴，轻蔑的看着方张：“我要是禁不住吓我能干这行?”
方张看着他自信的脸庞，想了半天还是说道：“你现在使劲捂着嘴，一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小圆圆看着方张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不过被方张再三催促，还是捂上了嘴，就是没什么诚意。
“来了。”方张没管那么多，她紧紧看着前面那条路。
啪嗒啪嗒的声音，在夜半小路十分清晰，虽然清脆但也透露着一股吊儿郎当。
从路口转过一个身影，小圆圆看着那人的装扮和身形有些眼熟。
对方仿佛喝醉了一般，走路七歪八扭的。
他走到了小圆圆家小区楼下，小圆圆正在回想自己有没有这么个邻居，却突然被器物落地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等他反射性往刚才那人那里看去，却发现对方趴到了地上，旁边落着一个花盆，在太大头部，一圈液体证明慢慢扩散。
“！”
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正准备站起来冲过去，却被方张拉住了身体。
方张朝他摇了摇头，小圆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他朝楼上的方向看过去，却并没有看到什么。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里，出去办事的功德们跑了回来。
“危机解除，死劫已过。主人，东西已经放在那人的身上了。”
方张这才放开了手，率先走了过去。
“喂，这咋回事啊。”小圆圆什么瞌睡都没了，他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来弯。
方张的声音格外的冷酷，接下来的话让小圆圆更加觉得冷了。
“今天的这个时间，你本该死亡。”
小圆圆打了个寒颤，也没发怒，只是抖着声音说：“你也不用这么咒我吧。”
方张轻笑了一声：“还记得下午我让你推了之后的一切的行程吗。”
小圆圆不禁想起来下午的谈话，原本他的行程都定好了，今天下午有一个上升期男爱豆的恋爱料要跟，但是眼前这人让自己放弃。
看在她说的那么认真的份上，再加上这些年来方张的个人声誉，他还是听话的放弃了。
毕竟昨晚那个大料足够了。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
方张走到倒地的人面前，将他翻了过来。
小圆圆刚想尖叫，却马上捂紧了嘴巴，等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个假人模特，不过他脑袋上贴着自己的脸。
方张看了看假人的脑袋，下午功德们告诉她小圆圆今晚将会死亡，还告诉了她具体时间。
因此她想到了尾款的付款方式。
先不说为什么她的功德们厉害到如此地步，单说从功德们那里得知，小圆圆的死亡似乎也跟她牵扯了起来。
“因为主人已经被牵扯进了冷水的事件里，所以这个男人的因果线其实是跟冷水牵扯到了一起。”
功德们如此说道。
夜晚会让人看不清，再加上有功德们的帮助，会让凶手直接被迷惑，所以她临时想出了个这么个法子。
“介于还需要你的帮助，假人模特以及衣物的费用我就不跟你要了，算是附赠。”方张拍了拍小圆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