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弗反问道:“你不敢?”
“冲道剑那是数万年前随天地而生的剑,一直以来都镇压在无边火海里,不让无边火海里的火向外蔓延。拿到冲道剑,无边火海的火就再也控制不住,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明昧显然对这些事还是挺了解的,并不是由着唯弗说什么就是什么。
唯弗道:“无边火海的火就是天火,你若是能收了天火,无边火海自然也就消失了。”
卡了半响,明昧不确定地道:“果真?”
关于天火的记载,明昧只知道天火是开天第一撮火,但是天火何在,她看的书来真没记载。
“无边火海的事一时半会的说不清,你还是赶紧去准备点常用的东西,有无嗔送你的这锏,勉强的撑会儿也行,余下的再慢慢说。”
明昧动了动胳膊,提了一句醒,“我的伤还没好。”
“和人打架打得那么欢实,当是无碍。”唯弗那么堵了一句。
“打架,但凡还能动也必须要打赢。”明昧这么地回。
唯弗不说话了,明昧试探地道:“那女鬼能交给你吗?”
被这么地问到,唯弗毫不客气地回道:“不能。你真以为你救了她一回,她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明昧非常肯定地摇头道:“不会。”
唯弗要说教的话直接叫明昧这一句堵住了,唯弗道:“要不然,你找个地方把鬼给放了。要是她再缠着你,叫她魂飞魄散了,又不是没有这本事。”
处理事情那叫一个果断冷绝,明昧道:“要把鬼魂飞魄散,那我还救她做什么?”
“不然你就让她缠着你。”唯弗怼了回去,明昧道:“我们不是要去无边海火?等把东西准备齐全了,出发前放了她,她要是不怕的就跟。”
无边海火,那是人、妖、魔、鬼都敬而远之的地方,明昧要不是为了天火也不会去。
唯弗对此没意见,点头道:“可。”
总而言之,明昧还是赶紧的去把该准备的东西给准备了。
有了店小二给的万事通的小书本,明昧买东西也就找上一家,把炼丹要用的草药,还有制作阵法用的一些东西都一块买下了。
买完了之后,她也不找客栈了,让唯弗指了个地儿猫着炼她的丹还有阵。
已经被明昧指了两次路的唯弗在明昧制好了一个迷阵之后问道:“为什么每次都让我指路?”
对于这个问题,玄牝代为回答,“因为明昧的运气太差了。哪怕走个路都能碰见鬼,你不是亲眼看到了。”
唯弗一听想着还真是有那么一回事,拿眼看回了明昧,明昧扯着嘴角与唯弗一笑,“运气差,生来如何,没办法。”
“你的运气差到什么地步?”唯弗还真是没有意识到这点,听着玄牝的语气觉得不对劲了,也就问到底了。
玄牝道:“喝水能塞牙,吃果子吃到虫,睡个觉能叫人砸了屋顶。当初她就是跑路的时候不小心闯入了有始门的禁地,那才出现在你的湖里。”
啪啦啪啦的把明昧的黑历史都倒了出来,玄牝是半点不帮明昧瞒着。
唯弗听着嘴角抽抽,“这样你还能活到现在?”
明昧摆手道:“你是看着的,我这确实好好的活着。”
这么一说,唯弗道:“你运气那么差,要不我们还是别打天火的主意了吧。”
那么多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都拿不到天火,明昧倒霉成这样,万一被天火烧成了渣渣,他们可都得死。
为了小命着想,明明是唯弗提起这主意的,如今唯弗只想让明昧打消念头。
明昧顿了顿道:“得了天火,我会变得更强。”
好吧,唯弗不得不说,明昧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天火,成就成,实在不成跑就是了,修道之人,求的不就是长生?怕死也是为了不死,赌吧,无论如何都赌一赌。
唯弗顿了半响,明昧问道:“有什么东西能灭天火的吗?”
“天火,好像灭不了的。”唯弗如此地答,明昧道:“万物相生相克,冲道剑能压住天火是因为什么?总不可能除了冲道剑,再没什么能克住天火的?”
唯弗道:“克与灭那是两回事。天火是天地的第一撮火,天火若灭了,其他火怕是都不成了。”
明昧侧过了头,唯弗道:“怎么,不想收为己有,倒是要把天火给灭了?”
“只是做最坏的打算,万一收伏不了,为了保命当然只能把它灭了。”明昧道出自己为何如此地打算,唯弗道:“水火相克的道理你总不会不懂。”
天火自天地初开就已经生了,要是有能浇灭它的水,还至于要用冲道剑来压着天火?
“当初是谁用的冲道剑镇灭天火的?”明昧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唯弗道:“上善派的传承一直没断,若是连上善派的书楼都没有相关的记载,你道还有谁知道?”
换而言之,唯弗不清楚这件事。
正好明昧刚弄出了一个阵法来,准备要歇一会儿,“我进书楼找找。”
把关于天火的记载找出来,多作准备,到时候无论能不能收伏,总是多一手的准备。
唯弗动了动鱼尾,“去吧。”
半点没有要跟明昧回芥子空间的意思,她可不是明昧这倒霉孩子,躺在家里睡觉都能祸从天降。
至于明昧进了书楼,找着天火还有冲道剑的记载,然而这两样都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老古物了,所以明昧只能去翻古籍,翻着翻着,还真叫明昧翻出来了。看完之后,明昧心里有了谱,吐了一口气笑道:“果然是有备无患。”
唯弗见明昧出来了,而且嘴角挂着笑意,“看样子有所得。”
“捉紧时间把几个阵弄好,咱们就出发。”明昧这么地跟唯弗说,唯弗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明昧发狠的制阵,而且翻出那些上古大阵,用着最简单的办法,弄出环环相扣的阵来。玄牝是不懂的,唯弗虽然懂得皮毛,毕竟还是差远了。
但见明昧神色奕奕的,玄牝跳上明昧的肩膀道:“出门在外,能不能叫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