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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瓶邪之诀作者:络纹小瓶

第8节

这与我猜想的大体一致。只是我没想到,闷油瓶的失忆还是有个过程的。

至于那种油画,的确画的是闷油瓶。这是为了方便新任的德仁喇嘛认出贵客而准备的。

大喇嘛讲完这些就有些倦了,我们便行了礼出了这个房间。

门口等着的喇嘛带着我们进入了客人歇脚的厢房。我和胖子住一间,陈雪寒去了另外一间。

刚坐下来,胖子便道:“天真,你怎么看?”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说:“按喇嘛的说法,每十年小哥都会过来一次,那以前小哥是怎么出来的?”

胖子想了一下,便道:“青铜门每十年自己会开一次,是自动门,鬼玺就是钥匙,可以提前开。”

“如果是这样,小哥给我鬼玺又让我十年后过去,又是为什么?”我皱眉道。

“说不定小哥的鬼玺不是给你的。”胖子说。

我顺着胖子的话思考,“假设鬼玺真是黑眼镜拿走的,小哥留给我鬼玺可能只是个幌子,他本来就是打算留给黑眼镜的。”

胖子点点头。

我接着说:“如果这是小哥的计划,那他要做的不可能是待在青铜门里,而是提前出来,而且他不打算让我知道。”

“不应该啊,”胖子说:“你不是他夫人吗,小哥瞒着你干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被这种想法搞得有些烦躁,闷油瓶到底会怎么样?难道不只是失忆?

胖子打断了我的思考:“别坐着干想了,这个喇嘛庙肯定还有秘密,干脆出去转转。”

我觉得胖子这话有道理,于是我们二人便开始探索喇嘛庙。

一个个房间倒是没什么值得探究的,只是一个破旧的院门引起了我的注意。胖子还在一个房间里翻着一本名字很奇葩的经书,我便走近了那个院子。

那是喇嘛里无数迷你的天井中的一个。位置非常偏远,几乎可以说是荒芜的地方。

这个天井的墙上有一些斑驳的佛教壁画,因为是露天壁画,已经剥落得只剩下一些色块,无法辨别图案。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背影。我能肯定,这个人只是在那里发呆而已,他并不是真正在看什么东西。

但我就是不敢过去,因为这个背影我太熟悉了,熟悉到在那一刹那,我甚至觉得我的呼吸都停滞住了。

这个背影给过我无法描述的巨大的安全感,不由得依赖,然后依恋,最后到沉迷。

这是闷油瓶的背影。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雪地冲锋衣,安安静静地坐在天井的石头上,四周都是积雪,他似乎一点也不冷,而是完全澄净地进入到了他自己的世界当中。

他真的被黑眼镜放出来了,然后到这里了?

我如同梦游一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近那个背影的。心情十分忐忑,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我害怕这个让我疯狂的男人在看到我的时候,只是用淡漠的语气,问我是谁。

而直到我看清他的瞬间,只觉得心中一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居然是一个石像。这他妈只是一个石像。

就像是一个恶作剧,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披在石像的身上,整整齐齐的,防雪帽戴在头上,看上去就跟一个真人一模一样。

那是喜马拉雅山石雕刻出的简单石像,非常粗糙,完全没有细节,但整个身形真的特别像小哥。

太像了。

我在石像面前蹲下,和石像的脸齐平。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我伸出手,抚向石像的脸。厚厚的灰尘蹭在我的指尖,我的掌心,接踵而来的就是彻骨的冰冷。

我就这么盯着这像极了闷油瓶的粗糙石像,看得累了,干脆直接坐在了雪地上。

掏出一根烟,在风中颤颤巍巍的点上。

我吐出一个烟圈,扯了个笑。

“天真,找你半天,你坐着干啥?”胖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飞快的抬手擦了下眼角,“胖爷我是不是得病了,怎么看什么都像小哥。”他说着,也站到雕像前面。

“我觉得这雕的就是小哥。”我说。

“嘿,这儿还真有小哥的脑残粉?没事立一个石像在这鬼地方,还披件衣服。”胖子啧道。

我站起来,却突然发现这张脸的表情有些怪异。

“胖子,你看这石像,像不像在哭?”这石像像是没完工,表情离远了才能看出来一些。

胖子听了,后退了几步,说:“还真是,小哥也会哭?那粽子都会笑了。”

我只是觉得心疼。我还记得我还是个猫的时候,闷油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以为我成了植物人,那天,他在西湖的雨中,哭了。那是我见过唯一的一次。

而在这里,又是谁,见过闷油瓶这个样子,他又是因为什么而哭泣?

胖子一直都是行动派,他直接上去开始折腾起那件冲锋衣。

他刚一碰到冲锋衣,陈年的灰尘就扬了起来,糊了胖子一脸。

我见状,连忙又后退了几步。

胖子憋着气将冲锋衣里外都翻了一遍,然后抓着掏出来的东西跑到我这边。

他先大口喘了几口气,这才和我看起找到的东西。

几枚看不出国籍的硬币,一张西藏某饭店的收据,还有一张用防水袋密封起来的纸。

“这玩意有点意思。”胖子打开防水袋取出了那张纸。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个更新速度是作死的节奏

==。。。

鞠躬求原谅

☆、线索

上面是一些外文字符和一串不能再熟悉的数字:02200059。

“这数字到底什么意思?前面这唧唧歪歪的都是些什么鬼画符?”胖子骂道。

“这是德文。”我下意识的说。

“天真博士,你给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会懂——”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我好像还真看得懂。我没法解释那种感觉,在我看到那些文字的瞬间,它们的含义就出现在了我的脑中,就像是我本来就会一样。

我拿过那张纸,机械的念出我脑海中出现的内容:

敬爱的张先生,你给我的那个古老的盒子我已经打开了,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我也推演了你给我说的整个世界变化的过程,我明白您所担心的局面已经正在发生。

我为我之前的说法而道歉,我希望您说的您族人的方法确实还能继续生效一段时间。这不是我们这一代人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会尽力说服我的朋友们把真正的希望留在十年之后的未来。希望你在那个时候还能记得我们。

打开盒子的下一个排列是02200059,应该是最后一个排列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迫切希望能尽快见到你或者你的同僚。如果您看到这张纸条,请往我原来的地址写上一封信,我将立即赶到。

无论是谁,看到这张纸条,请将其保持在原来的位置上,我们希望将这个信息传达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手上。

“天真可以啊,什么时候学的?”胖子道。

“我也不清楚,我刚刚才知道这件事。”我的确不能理解这件事,难道这是麒麟血的作用?还自带翻译?“先别管这个,你不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么?”我扬了扬手中的纸条。

“说的跟什么时候对劲过似的。”胖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我只是觉得,真相会比我以为的还要复杂很多。”

“这上面说的跟科幻片儿一样,小哥都成了未来战士了,能不复杂吗。”

其实我想知道,胖子这微妙的吐槽感是什么回事。

在天井中谈这些事不太妥,于是我们打算返回房间再细说。

只是刚一转身,我那种微妙的无法言喻的直觉忽然出现了。我回过头,看向那个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方向。

那是闷油瓶石像未完成的右手所指的方向。我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向着那边走过去。

“天真?”胖子叫道。

“这里有什么东西。”我解释了一句,脚步停在墙边。

胖子跟了过来,我蹲下去,仔细观察着。墙底下只有一片杂草,根本看不出异常。

我完全按照直觉行动着。我掏出匕首,划开左手手背,让血流进土里。

接着,我们就听见了机括的声音。

有戏!

我一喜,却发现,我们只是听见了声音,却没看见变化。

难道,这血不够?

我一咬牙,正想再来一刀,胖子就一把抢过了刀,往自己手背上划去。

“你那小身板能有多少血。”他说,只是,他的血滴下去,连声音都没有了。

“让你吃那么多肉,血里脂肪含量太高密度太低被当成山寨了吧。”我打趣道,取回刀开始放血。

放了小几分钟大概400的时候,胖子试图阻止我,被我拒绝了。

机括一直在响,却一直没有量变引起质变的迹象。

我也不知道到底放了多少血,直到我觉得眼前开始发黑,有些站不住时,一声不同于之前的声音响起,然后一阵地下特有的阴冷潮湿之气迎面而来。

胖子连忙扶住我,我定了定神,便看到,地面上露出一个一米多宽的方形洞口,可以看到幽深的向下延伸的台阶。

“天真,你先休息一下。”胖子架住我,不由分说就想带我回去。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不知道这个机关什么时候会关上,我的身体不可能再放一次血。”

胖子按着我坐在天井边上,说:“那胖爷我先下去看看,你在这缓缓,好点了再下去。”

我不想同意,只是大量的失血的确暂时剥夺了我的行动能力,再着急也只能先让胖子探探了。

“你可要小心点,别见到明器就走不动路了。”我说。

胖子的身躯对于那个洞口来说着实有些勉强。我看着他把自己费力的塞了进去不由得为洞口捏了把汗。

还好我现在身体的素质十分霸道,不多久眩晕感就消退了不少。我撑着天井站起来,因为始终担心着机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关闭,便打算立刻下去追胖子。

接着,隐隐约约间我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响。再一抬头,却发现四周的气氛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变了。

天完全阴了下来,周围连一丝鸟叫都没有,压抑异常。

青天白日的也能闹鬼?我手扶在匕首上,全神戒备。

没想到闹得不是鬼,我愕然的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黑色生物,再一次感受到了世界真奇妙。

那是一种黑色的虫子,却不像我见过的任何会飞行的生物。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不好玩。

我想了想自己那点可怜的血估计我前一秒放血驱虫下一秒就要休克了。于是我决定赶紧下地洞躲避。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

这感觉,熟悉的让我想哭。

周遭的危险在这一刻都不算什么了。我不敢回头,却被猛的往后一拉,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小哥。”我轻声道。

他却捂住我的嘴,“别动。”这个动作,几乎是格尔木疗养院那次的重现。

我也的确动不了了。我闭上眼,细细感受着那不能再熟稔的体温,那该死的熟悉的心跳。然后睁开眼,轻轻挣开闷油瓶。

我在他诧异的眼神中直起身,拉开与他的距离,全然不顾那些恐怖的虫,将匕首抵在闷油瓶的喉间。

右胸的麒麟纹身滚烫,为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传递着巨大的能量。

“去你的六角铜铃。”我冷冷一笑,猛然发力,闷油瓶的脸化为了碎片,连同他周围匕首划过的空间都被撕开了裂口。

幻境破灭的瞬间我骤然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正贴在我眼前,我在她惊恐的表情还没来及摆好时就闪电般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个娘们反应居然十分迅速,她的惊愕只维持了一瞬就展开了反击,丝毫不畏惧喉咙被我掐住。她的动作精准招招狠辣且切中要害,一看就是高手。

搞定她一人没有问题,只是刚才在一旁的两个男人见状也攻了过来,而这两人的身手还在这娘们之上。

以一敌三加上身体状态不佳很快我就体力不支,忽然间麒麟纹身如同被点燃了般,变得更加灼热,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出,支撑着我的动作。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我体内每一份力量的流向而且能够精确的进行调整。

这种随心所欲的感觉让我十分兴奋,愈战愈勇。我不再刻意防守,而开始全力进攻的,仅仅注意避开要害。那姑娘咬着下唇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制服我,可惜她最大的突破仅仅是扯开了我的衣领。

我却没有想到,这一下之后,他们居然都生生停住了动作,互相看了几眼,走到我身前。

我以为他们会出什么绝招之类神奇的东西,结果他们只是非常别扭的、满脸都是不甘的单膝跪在了我面前。

我犹豫的回头看向身后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才让他们都跪下的,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而那三人保持着跪姿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见过族长夫人。”

这一句吓得我差点吐出血。这时候才看到,刚才被那姑娘扯开的领口,露出了漆黑如墨张牙舞爪的一只麒麟。

经过他们的见礼,我知道那个姑娘叫张海杏,两个男人里年轻的一个叫张海客,他们是兄妹,年长的那个叫张隆半,看他们都姓张还都这么称呼我就知道了,他们都是张家人。

本来要是几个右手食指奇长的人跟我说他们是张家人我还会有些怀疑的,但他们能认出我的纹身并且知道我族长他男人的身份令这件事的可信度增加了好几分。

他们自称是海外的一只张家人,来这里是寻找族长留下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他们也并不清楚,只说是族长交代的。

他们要去的地方,也是那个地洞,他们见我要进去,怕节外生枝,便想通过六角铜铃制造幻境制住我。只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破开了幻境,所以把上来探查我情况的张海杏吓了一跳。

我又东拉西扯的试探了他们几句,没有发现破绽,便姑且相信他们是无害的。

我还有许多事想问他们,但担心着胖子的安危,便简单交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就打算下地洞去。这三个张家人急忙表示要跟随在夫人周围时刻保护夫人的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最近的更新速度可以被拖出去杖毙了

望天。

☆、青铜神树

下去之前,我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看着年龄最长的张隆半,说:“张隆半先生,能不能不叫我夫人?”这句话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张隆半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大概是张家人特有的优越感,举手投足都带着气势。他恭谨却不谄媚的道:“尊卑有序,夫人。”

我嘴角一抽,心想这些人难道是穿越来的,说话非得这么搞笑吗?“既然如此,那听我的,叫我吴邪。”我说。

张隆半微微一笑:“好的,夫人。”

然后我便看见张海客和张海杏这两兄妹憋笑憋得很辛苦。张海杏对我大大方方扬起笑,眼神却带着种明显看好戏的狡黠。

我无奈,只能接受了这个别扭的称呼,跟在趟雷的张海客张海杏身后下了地道。

张隆半在队伍最后,他刚刚一进这地道我就听到了机械转动的声音,洞口在他上方骤然闭合,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这真的是巧合吗?我打开矿灯,皱眉看着洞口。也不知道胖子怎么样了,只能更加小心的跟在张家兄妹身后向前探索。

这一路安安静静没有人说话。我对这里毫无了解,但不代表张家的这几个人不了解。从他们严肃的态度我也猜得到,这里绝对不简单。

地洞下面的路并不如它的入口那样狭窄,墙壁是石质的,像是专门做的石道而不是随意挖的地道。石壁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水珠,在矿灯的照射下闪着光。

石道一路向下,而后又陡然上升。而就在那个由下往上的转折点,我的余光看到了靠近下降的那截石道底部的位置有一些记号。

这个位置一般人是看不到的,石道很高没有光,而且在转折点一般都会向上照,不是刻意往下仔细寻找不可能看得到这个标记。我也只是因为莫名其妙强化了数倍的感官才能注意到这隐蔽的记号。

我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默默记住,不动声色的继续跟着队伍往前走。

那是胖子的记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那个记号在那个位置。要不是时机不允许我一定会在看到记号的一瞬间就笑出来。

他画了一只小鸡。

一路上相安无事我们便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

面前是一个极为开阔的洞穴,再往前几步就到了这石道的尽头,而那里,漆黑一片,矿灯的光照范围有限,无法看清这个洞穴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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