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自然很快发现这一点,不由心中大喜,心说:嘿,粽子,看爷不端了你的老巢!
所以,这位爷几乎想也没想就上了撬棍,一记蛮力,果然将棺椁豁开一道口子,探灯照射进去,只见内部竟然一片珠光宝气,数不胜数的珠宝玉器下方,音乐可见内层的阴沉木椁。
“我的天……”吴邪赞叹道,先不说眼前这些夺目的珍宝,光是阴沉木椁,就不知道价值几何。要知道阴沉木生长于地底阴暗之处,传说百年难长一寸,若是做棺材的成材木料,何止千年才能长成?
吴邪盯着那口棺材,胡乱从青铜棺内寻了几件看的过去的明器塞进包里,心想着都是怎么将这口阴沉木椁带出去。他竟然妥妥的无视了将自己困在墓室里的封墓石——大概是吴三省教的好,吴三省说过,如果被封墓石堵住,可以反打盗洞逃离墓室…
可惜,这口阴沉木棺材十分沉重,就连撬棍上手都难动其分毫。
第四章
吴邪气结,心说那粽子躺的地方还真是结实。然而这内椁木料珍惜,他又舍不得用蛮力上手,试了半天,最终决定放弃——好东西带不走也不能毁了。
“算你走运,没碰到我三叔。”说罢,他恋恋不舍的摸了摸阴沉木泛着金丝的木纹,又心有不甘的多摸了几件明器塞到包里。随即起身,想看看四周围的环境,有没有能从墓室中出去的办法。
他将探灯光线调制最亮,只见这间椁室为正方形构造,四角各有两盏灯奴,里面的长明灯油似乎早已干涸,很难再度点燃。而墓室如同刚才所经过的其他地方,以彩画绘制着灵兽麒麟和那位年轻将领。
吴邪的注意力再度被壁画吸引,看到其中一幅,竟是祭祀景象,与之前见到的不同,原本地方落座的皇位,坐着的却是那位将军。很显然,那个男人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就连盔甲也碎的七零八落,而裸露的皮肤上隐约可见似乎画着什么。
吴邪不禁有些奇怪,打着探灯伸手想去摸,以为是壁画经年暴露的空气中,沾上什么灰尘,结果凑近才看到,那人身上的竟画着一头墨色麒麟!
“该不会…”吴邪揣测道,“这是那粽子年轻时候篡位的壁画吧…”
很有可能啊,打了一架还坐在皇位上,等着人膜拜,这总不能是勤王吧?
一边自语着,他便下意识回头望向不远处的棺椁。这一看之下,吴邪瞬时起了一身白毛汗。
刚才牢不可破的阴沉木椁,竟然是洞开着的!
开了,开了,开了!!搞毛线啊!
吴邪的内心已是如同沸水,还依旧刻制这自己的表情——气势上咱不能输,不就是粽子么,小爷我有黑驴蹄子!
想着,他伸手就去背后摸背包,谁知或许是方才明器装的太多,以至于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蹄子。要死不死的是,就在这时,他头上的探灯只是传来“呲啦”一声,竟然烧坏了灯丝!
四周瞬间被黑暗笼罩。
吴邪觉得再这样下去非被吓哭了不可——然而,还不容他感受恐惧,倏然之间一道阴风凛冽而过,什么重物瞬间扑到他的身上。
吴邪吃痛,被撞到墙上的感觉可不太好,尤其是被不知道什么玩意撞了一下,更尤其是,那个撞他的东西,现在还伏在自己的身前。吴邪大叫不好,想要从腰间抽战术匕首,谁知手腕竟被那东西制住,动弹不得。
这还了得!吴邪哪能淡定,奋力挣扎起来,奈何制住他的东西力道极大,这样的挣扎竟没有丝毫用处。这种状况下,就连他自己都能听到胸口狂乱的心跳,他心说不好——这次难道要交待在这斗里?
可谁知——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东西也没有什么动作,似乎没打算那吴邪的小身板打牙祭。
“呵——”
那不是吴邪的声音!
身处黑暗中,听到这样的声音,吴邪感到头皮阵阵发麻。那声音仿佛是人的叹息,或者是什么动物的轻叹——没听说过粽子还会忧愁哀怨叹气抒怀的啊!抓住自己的是个什么玩意?
那东西仿佛也会了意,既然眼前的小家伙想知道自己的真身——“它”凑上前去,吴邪只是感到面前一阵冰凉,仿佛是什么有鳞动物蹭过,而那鳞片又不同于蛇鳞,冰凉的惊心,就连这轻微的碰触都能感受到阵阵刺骨寒意。
“它”又退了回去,仿佛是怕鳞甲伤到那小家伙。而吴邪看对方也没有恶意,就试探着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貌似是在骂人啊。
“我的意思是——你能听懂我说话么?”
其实这样也不太对…
“这样举着胳膊挺累的,要不仙人您老人家先放了我?”
可以吐槽说这句话很不靠谱么?
吴邪已经做好不被搭理的心理准备,可谁知过了半晌,那只扼住自己的手爪竟缓缓松开。
看着有机可趁,吴邪立即抽手出去,抓住战术匕首向前就是一捅——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闪过,匕首不偏不倚落在他身前那东西身上!
只听“嘭——!”的一声,刀刃折断了…
“嗷——!这是闹哪样…!”老子买的可是瑞士军刀正品,从法国直送还不包邮的亲,说断就断了,坑死爹了有木有!
场上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