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粽子还阳是要来害人的。他谁都不关心,为什么偏偏关心你?一个不老不死的人,他活了多久都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为什么偏偏看上你?”大雁层层递进,一句比一句犀利:“退一步说,就算这些是我们的猜想,没有凭据。但你爱的人是这么一个你连底细都弄不清的千年活尸,我是你爸,我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唉!”
大雁痛心疾首地大叹,我心里也一阵阵刺痛。
我想用道理说服大雁,可我一点没道理,有的只是感情用事。大雁说的是道理,也许过几年我可以体会他的心情,但眼下我是一万个不能接受。
虽然现在说起来一切都很淡,但当时我的心情无味交杂,实在是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要我和焚香炉断了感情,那是绝不可能。但我更害怕,焚香炉不是我了解的那个焚香炉。
我挣扎了很久,下定决心道:“香炉的底细我会弄清楚,那座古滇国的墓还在不在,我要下去看看!”
75执迷不悟
大雁坚持不懈地劝了几个钟头,总算独门独派来邀他去喝酒,解救我于水火。
夜半三更正适合倒斗,可是老子背上水生火热,疼痛还没消退下去,才下床走动几步,想想还是乖乖趴床上去的好。
忽然有点想念焚香炉,我给他打了个电话。
凌晨4点,那边手机关机,这是预料之中。焚香炉再怎么习惯早起,这时候也不可能已经起床了。
我苦笑,后来张睿又跑来,借口说是送早点,坐下后我看他压根不打算走。
我说你坐这盯着我干什么,他嘴角动了动,不咸不淡说监督——监视我不让我乱跑,另外督促我反省思过。
我不想和他理论,睡了一宿,他还坐在那看书,再睡了一宿,那本书差不多快看完了。
“张睿,”我说,“今晚我打算下斗。”
张睿毫无意外地说:“陪你。”
“不用你陪。”我料到他要跟着,忙道,“我找师傅给我指明墓的位置,我自己下去。这次是我个人私事,万一出什么意外,我不想连累你们。”
张睿笑:“用得着这样跟我撇清关系?”
他故意不把话说得太明白,却叫人反而不好回答。点头也不是,摇头更不行,我颇有些拿他没辙。
到最后,我一个人的行动变成五个人参与,张睿、独门独派、白大褂和阿藏一并跟着。
车上有完备的工具,我们按人数分配好,独门独派领路,张睿寸步不离跟在我身边。
似乎我这趟进斗会毫无分寸肆意而为,引发意想不到的严重后果,我走一步他跟一步,一副我休想从他眼皮底下甩下他们自己进斗的表情。
我苦笑:“你不用看我看得这么紧,我又不会长上翅膀飞走。”
张睿不说什么,拿望远镜朝远处看了会,然后说:“姜家也在找通天教主的墓,龙小爷如果就是沈千九的三徒弟,他的墓不只有你想下去看看。”
意思是,这趟倒斗未必就是我一个人的事,很可能会碰上难缠的对手。
他这一提醒,我才想起张睿到长沙来找我,本来谈的就是姜家在找通天教主墓的事。姜家的倒斗队不乏奇才,特别有姜六这个形象代言,我心算了下,着实不能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