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独门独派和阿缺,挑眉:“我们玩梭哈,如何?”
梭哈赌的就是下注,我们玩五分一毛的意思意思。三个小时后,我输了一百,阿缺两百,独门独派八十,这些钱自然全进了吊梢眼口袋里。
吊梢眼恹恹叹了口气说:“跟你们玩太没意思了。”身子一缩,闭上眼,继续打瞌睡去了。
独门独派向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人不可貌相,吊梢眼长得平庸,洗牌手势却一点也不平庸。
刚才吊梢眼洗牌时,我也留意了一下,牌在他手里似乎能任凭他操纵使唤,要什么摸什么,但他又没有出老千。换句话讲,就是出千老手也练不到他那样不着痕迹的本事。
我点点头同意师傅的,此人不简单。
经过五个多小时,火车抵达终点大理。我们走出车站,左顾右盼,吊梢眼还跟着我们。我们拦了辆面包车,吊梢眼也跳上车,望着车窗外说:“搭个便车,谢谢。”
他都说谢谢了,我还好意思赶他下车么?
路上我问吊梢眼:“兄弟,你去哪呢?”
“夏家村。”
靠!这么巧?!
“来旅游的还是走亲戚朋友的?”我佯装热乎地与他搭话。
吊梢眼不说话,我便没办法再问下去了。
要抵达目的地,我心里的重重悬疑又浮现出来,满脑子想着花女士信中诡异的内容,一环套一环,仔细数一数,竟能牵扯出许多疑点。
尤其还与下落不明的紫檀木匣有关,说不定与齐王墓也有关系,我便无暇再去顾及吊梢眼这个怪人。
大理是白族的自治领地,也是少数民族最多的地方,这里也有汉人。汉人和白族走得比较近,而其他少数民族则大多划地为界,一个村一个村地盘踞在周边山野。所以这里有许多山村,隔个几十里路可能就是另一个民族。
夏家村就是一个少数民族村落。
到了夏家村,独门独派懂一些云南话,找了当地的住民问了问,令我们错愕的是,竟没有花女士在信中写的那个地址。
线索到这里忽然又中断了,这下我们都束手无策,不知接下来怎么办才好。
花女士难道在跟我开玩笑么?
我一头雾水,与师傅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沈二到是乐观,泡妹妹的兴致丝毫未减,缠着阿灵说:“这儿风景不错啊!淳朴、自然、远离钢铁丛林般的大都市,让我们返璞归真享受大自然的拥抱,阿灵姑娘,你看这里很适合年轻的小情侣来度个假谈个恋爱什么的,是吧?”
阿灵是个有耐心的姑娘,竟也不觉得沈二烦,笑盈盈地说:“我跟着我爷爷走,爷爷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于是,沈二眼巴巴地看着我们:“小王、老师傅,那我们还进村不进村?”
我用帽子拍拍沈二脑袋:“你当鬼子进村啊!”
阿缺学着阿灵的语气,冲我挤了挤笑容:“我跟着爷走,爷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大太阳底下,我的头很晕。
我们都没注意到吊梢眼竟一直跟着我们,这时候他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吓得我们差点以为遇上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