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掌握的消息中,将会在广平城里投入超过五千辆大型兽车运营。
不计算不知道,一计算起来,王安军突然感觉到一阵瞠目结舌,这公交车行一年的收入,竟然隐隐在近千万金之巨。
“这”
刚刚还漫长不经心的王安军顿时失声了,这一个数字,让他震撼了。
看似公交车行的投入非常庞大,在数千万金,可是这一种投入,只需要三、五年就可以回本,接下来,这公交车行就会化成一个庞大的吸金怪兽。
王家众多的产业,一年也不过是两、三百万的收入而已,与之一比,简直是成了个渣。
“若将它占为已有……”这个想法,仅仅是在脑海里出现,就让王安军给抹灭了,这开的是什么玩笑?除非是找死,否则谁敢打这公交车行的主意?先不说有着周家这一个顶级尊者在,就是城主罗霸天这一关,也过不到。
外人不知道,可是王安军却知道,这公交车行中,罗霸天可是占据着两成的份额在。
不知道为什么,王安军突然间有一种失落感。
这公交车行的存在,无疑就是一个超级的吸金怪物,如果没有错的话,它的这一种存在,无可更改。若是周家不作死,就凭这一个,他们无永远不用为了金钱而担心。
更何况的是,王安军发现,自已若想插手几乎不可能,因为这公交车行完全是垄断的,若没有城主的允许,谁能够在街道上修建这种候车亭?谁允许大型兽车拥有这一些路线行驶权?
不仅仅这样,现在整个广平城皆是公交车行的站点,外人怎么插进来?
一次数千万的大手笔,不是谁都可以办到的,至少王安军发现自已王家之力,还无法做到这一点。
有着周家在,谁还敢指染这公交车行这一个行业?
看似能够做通城主罗霸天就可以打破这一种垄断,其实王安军却知道,周家存在一日,这公交车行就无人可以插足进来,不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周家拥有一名顶级的尊者。
可以肯定,这一种模式一出,带来的风潮,又会席卷整个大楚王朝,一如周离的素描一样。
“原本就压了王家一头,如今这公交车行一出,王家还拿什么与周离相比?”王安军有些失落地坐在椅子上,挥手让这一名还有些惶恐的下人离开,独自一人发呆着。
此刻。
孙明望,郑北山,冯其章三人,难得地坐到了一起,自从上一次给周离背后捅了一刀之后,他们已经没有再坐到一起了。如今重新坐到一起,三人的脸上,无不是充满着苦涩和懊悔。
外界的喧嚣,他们如何不知道?
今天这一个日子,本应该来说,他们也是参与者,也应该享受这一种收获的喜悦。
可是一切,全在一个月前被他们给葬送掉了。
“唉”
微微轻叹一声,郑北山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却没有说话,而是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一切都在不言中,有这一个结果,也是自已等人的咎由自取,又能怪得了谁?
不知道为什么,这香浓的美酒,此刻喝到嘴巴上,却是苦的。
若只是失去这公交车行也就罢了,现在在广平城,他们三家几乎抬不起头来做人。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头,安在了三家的头上,带来的后果,是受到万人唾弃,连带着的是三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可没有谁会与背信弃义的人做生意。
虽说不至于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但三人都知道,孙家、郑家、冯家完了,想要崛起,成了妄想。
只要有着周家在这广平城一天,他们就会被人永远记住,无人再敢投靠他们。一个个附在他们三家身上的附姓,也会逐渐离去,最后只剩下本族的弟子。
一个月,强势一些的附姓,已经躁动起来,显然生出了自立门户的想法。
落到这一个下场,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哈哈,报应啊,报应啊。”郑北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是站了起来,淡淡说道:“两位,多加保重。”说着,便是大步离开。
孙明望脸上最是发苦,他与冯其章拱了一下手,无语地相互离开。
三家能够动用到的尊者,早就被削弱,如今连广平城十大家族也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想说什么报仇之类的,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默默地淡出人们的视线而已。
或者等到百年,或者是千年之后,才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可是站起来,也仅仅是站起来,淡起报仇之类的,同样会是一个笑话。千年的时间,天知道周家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到时候,人家捏死自已三个家族,一样像捏死一只蚂蚁。
不说这几家,事实上这一天,一个个家族皆是沉默。
哪怕是受到公交车行冲击的兽车行业的一个个大小家族和大户人家等等,无一不是只能忍着,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言语。江家的前车之鉴,哪怕是联合着孙、郑、冯三家,依然是惨淡收场,而江家更是被从广平城抹去。
他们与江家比起来,又如何?
周家,仅仅是出现在广平城不足半年,就发出了最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