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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豫和的那根鞭子是在两个星期后才从床缝中拿出来的,准备拆封的时候外面的快递袋包装都已经落灰了。
盛书文有事没事就挑着他的敏感话题开黄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沈豫和表面上镇定地骂回去,实则几乎已经被怼到心脏狂跳脸泛潮红,有一次查寝大扫除他甚至发现了盛书文藏在球鞋里面的贞操锁。
他至今仍记得那个令人尴尬的周末。
两个人在指导员微信有一条没一条的催促下匆匆忙忙的打扫卫生,就连床底的灰尘都要拖得一干二净,实在太紧张两个人一个负责床面桌面,一个人负责地面和墙面。
负责后者的沈豫和,他收拾床底的时候给盛书文还翻出两三条颜色不一样的臭袜子,没把他给恶心坏了,当时盛书文还满脸无所谓地说着不正经的话:“我的袜子那可是万千修狗追捧的对象。”
随即就收获了一句沈豫和的“滚你妈的。”如果不是着急打扫卫生,他都想给盛书文塞进他那满地跑火车的嘴里,臭嘴和臭袜子更配。
他几乎已经毫不掩饰地说着关于SM方面的玩笑,沈豫和装不知道也不能一直装下去,偶尔总会露出个破绽,比如知道一些特有名词,听对方说错了下意识的去纠正,结果就被盛书文用一副“你被套路了”的眼神彻底地摆了一道。
每次这个时候他都选择用别开话题的方式盖过眼下的尴尬,盛书文基本上裤子都快脱干净了,而两人之间就差他沈豫和那么一道窗户纸没有捅破,而想不想破全看他自己。
沈豫和还回忆在刚刚盛书文用袜子开玩笑的时候,脑子没用在手上,就下意识翻找收拾着他床下乱作一团的鞋,“导员说了,鞋全部凑对放窗台上,我都给你掏出来,待会你自己玩连连看去。”
整理床铺的盛书文应了一声,随即也忙活着手里的工作,掖着被子床单的边边角角,听着床底下只露出下半身的沈豫和时不时一惊一乍的来一句,“你鞋里怎么还垫卫生巾”“这只鞋底都有个大洞了你还留着”“床底是你的垃圾桶吗”之类的抱怨的话,他都是应付了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面迎来一阵久违的安静,他刚还诧异呢,收拾好被子正准备下床,结果刚坐起来之际就听见床底下重重的一道撞击声和一声痛叫。
沈豫和的后脑勺不偏不倚的正撞在床板的铁杆上,那一声响亮的堪称震耳欲聋,甚至都能听到事后一阵耳鸣的嗡嗡,别说沈豫和,吓得盛书文都顾不得嘲笑,赶忙问了句:“卧槽,你没事吧?”
没人回答他,看样子是有事,对面一动不动叫出来也不出来,盛书文以为是撞晕了急忙去拉他腿,结果被沈豫和一脚蹬开,“你让我缓缓!”
盛书文见沈豫和疼的说话似乎都带着喘,虽然他觉得这个样子的沈豫和很滑稽,但也没再开玩笑的心思,“你不会给撞破了吧,流血没?”
“我不知道!”沈豫和手捂着后脑勺趴在床底,对疼痛敏感的他来说,脑袋这么一冲击的疼痛几乎直线放大,刚刚差点把他疼晕过去,更不可能有什么刺激的感觉。床不算低,床下的空间如果对于一个趴着的人来说还是很大的,盛书文不明白沈豫和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正正好还撞到床板的铁架上,怎么问怎么不应,一时间叫他有些着急,“不是,你死没死给句话啊?”
“我没死,你别跟我说话了。”床底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听着都有些奄奄一息了。指导员还在手机里催促着,沈豫和一个人半晕半醒地倒在床底下,盛书文不知道状况,对他也束手无策。
沈豫和用下巴垫着地板,后脑勺的疼痛疼的他感觉这个世界都是迷迷糊糊的,耳边还有微弱的耳鸣声。至于他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暴击,是因为他在收拾盛书文乱七八糟鞋袜的时候在鞋里看到了点不太正常的小玩意,结果一激动就失误地撞到了头。
他想赶紧爬出去当没事人似的,可是疼痛不允许,后脑勺都快要裂开了上半身都没有力气,在这个逼仄的空间动都动不得,还要顶着尴尬应付床外盛书文又一茬没一查的关心。
正当他还疼得犯迷糊的同时,感觉身边视线里涌入一个模模糊糊的大肉蛆,吓得他还以为是老鼠蟒蛇之类的,结果晃过神定睛一看,是一个对于沈豫和来说恐怖程度与老鼠毒蛇不遑多让的生物,盛书文怎么也爬进来了。
“你他妈也钻进来干什么!”面前的鞋里还有着他刚发现的贞操锁,东西虽然不是沈豫和的,但他却比东西的主人更加尴尬,心虚地大喊着。
盛书文全然是好心,对于藏在鞋里的贞操锁他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看见床底围绕着一圈沈豫和的自己的破鞋子,还有一个捂着后脑勺的沈豫和。
结果,就在盛书文的眼皮子底下,沈豫和因为想极力地钻出床底,下意识起身又重重的和床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这次疼的他身体往前一趋,一声痛叫之后,鞋子也随之翻倒在地。
沈豫和被撞坏了,无力的瘫在地上,眼神和跳得很快的心脏远远的直视着那个从鞋里滑落出来的贞操锁,同样盛书文也在一声
', ' ')('惊慌之后正准备去扶沈豫和,结果在看出来掉出的东西后,上前搀扶的双手就愣在了原地。
一个小巧的精致的却又一看形状就不正经的东西,滑落在他们两人的视线前,那东西锁上甚至还插着钥匙。
沈豫和第二下撞击直接把他疼的眼泪失禁,当着盛书文的面哭得泪流满面,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连疼喘声都在刻意压抑,同样还有盛书文略带粗重的呼吸声。
趴在床下的模样属实不太好看,可两人还是那么看了有个小两分钟,沈豫和的眼泪不止,疼的他都没有力气抬手去捂后脑勺,盛书文也在脑子急速运转着该怎么解释这尴尬的一面。
平时他说话开黄腔挺大大咧咧的,而且盛书文基本都不藏着掖着,买了什么调教工具都放在宿舍发的小箱子里上锁,钥匙就随手扔在床头柜上谁有心想看都能看,当着沈豫和一个多半同类的面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能摊开讲很好,只是摊开也不是现在这种摊开法。
过了得有个好半晌,他鲜少说话支支吾吾的,开口解释着:“我说这玩意儿是我给别人用的,不是我自己用的,你信吗?”他犹豫着反问,反正这事儿要是搁他身上他不信,多半已经被当成什么受虐狂了。
然后沈豫和似乎疼的没工夫从疼痛中抽出身,试图缓解这份尴尬,“我……我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我信什么。”他矢口否认道,虽然脑子里都已经把使用过程像小电影似的回想了好几遍,但还是努力扯着谎。
盛书文能看出来他说谎,也一瞬之间想通了为什么刚刚沈豫和会撞到头,多半是已经提前发现了这东西,“得了吧你什么都知道,我真的,我发誓这个东西我不自己用,你别觉得尴尬,我铁S。”在他看来,在一个同类人面前戳破SM的癖好跟被一个人认错属性来说,显然后者更令他尴尬。
一时间他们都忘了现在两人还像两条案板鲶鱼似的贴在地上对话,沈豫和嗯啊两句支应了事,不管盛书文怎么解释就来来回回只贯彻一个思想方针,“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很单纯,你别多想。”
对于盛书文已经在他面前承认并且极力解释自己是S这一点,沈豫和并不意外,他第一天就认出来,第一天就在装傻,多半怎样都能看出盛书文平时那副嘴脸到了圈子里是什么德行,因为他也是个纯M。
见沈豫和还在控制不住地流泪,盛书文一时之间也想起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解释那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是什么身份,而是帮沈豫和看看他的头,别让他死在自己床底下。
“我……啧,我先给你拿点纸,你擦擦眼泪。”他把贞操锁拿到手里揣进裤兜,正准备退出去还听到地上的人嘴硬着,“我他妈没哭!”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哑了,还带着哭腔,狗都不信更别说盛书文。
“行行,你没哭,那是不知道从哪儿渗出来的水,你擦干净了缓缓再出来行不行?”盛书文顺着沈豫和的话说着,看对方一个差点被磕死的人又要强撑着起身,赶紧上前拉住,“你别动!再磕一下真能死,别动!”
多番尝试无果,再加上盛书文在一旁拉劝,沈豫和还是认命的趴在了地上,眼泪努力止住也止不住,直到身后后脑勺的疼痛有所缓解,意识逐渐清醒,整个人才得以缓和。
盛书文给他雪中送炭扔进来的几张纸他一个没用,此时对方的脚还在他的眼前四外地飘忽着,连他那份一起打扫着卫生。
“咳咳……你,你搭把手,把我拉出来。”沈豫和自己动是不敢动了,身体颤颤巍巍地生怕再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即使有刚才的尴尬在身,但还是不得不向现实和命运低头。
听到床外传来一句行,随即就感觉屁股一凉,“你他妈的别摸我屁股!”沈豫和气恼地叫着,再怎样的尴尬也挡不住盛书文那只爱使坏的咸猪手。
被拒绝的盛书文一脸无奈地把手往上移,摸到沈豫和的腰结果对方就是一颤抖,紧接着他的下巴就迎来沈豫和抬起的一脚,“腰也不行,傻逼吧你,死变态啊!不会拽腿?”
“我帮你,你还踢我!这么有劲儿你倒是自己爬出来啊!”说完,似报复性的,狠狠地在沈豫和暴露无遗的屁股上落下一拍,把沈豫和打的全身激灵,头又差点抬起撞到。
虽然沈豫和还在床底又骂又踢得叫嚣着,但两人先前的尴尬似乎有所缓解,好不容易把在床底快瘫的落了灰的沈豫和拉扯出来,别说他疼,盛书文一个学体育得这么打闹下来也费了不少力气。
在对方的搀扶下,沈豫和狼狈的一手拉着盛书文的肩膀,一手扶着床才勉强坐到床上,刚还沉浸在不管是头疼还是屁股疼的疼痛中时,盛书文又死基佬般的靠近,站在垂头坐着的沈豫和前。“你干吗?”他问道。
盛书文一下打掉他捂着自己脑袋的手,“起开,我看肿没肿。”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和作出反应,兀自扒拉开沈豫和有些长的碎发,露出刚刚那可怜的头皮,现在还有些发着红。
沈豫和一个学法医的自觉比他懂,正欲回怼结果却又被对方充满爹味的话噎了回去,
', ' ')('“我们打球的有时也不免被篮球打到头,估计不比你这轻,你要想顶着大包去上课我不拦你。”
“那你倒是别拦着我呀……”他嘴里嘟囔着,到底谁拦着谁,自己也没想让他检查,也没想这么尴尬地用头抵着他的小腹。但他现在疼的不能动,一方面被自己的疼痛神经桎梏着,一方面……因为他垂头看见盛书文裤子口袋里那块鼓起的贞操锁,还有对方一直轻柔地反复摁压他的头部的创伤,这种相较温和的刺激让他,有点勃起了。
盛书文没注意到端倪,还在非常好心的用他们活血化瘀的推拿方法给沈豫和揉着那块不小的范围,还在好奇这次沈豫和怎没挠他,不禁掩饰不住嘴欠的话,“你完了你,肯定傻了,祝你明天解剖把睾丸当心脏。”
“你小心我待会儿缓好了就给你阉了。”沈豫和嘴上说着硬气话,声音和气焰却是小了好多,似乎被给他按摩的男人拿捏住了,只能回嘴却动不得。
看着小伙子居然还享受起来了,盛书文觉得可气又可笑,给他揉得差不多了又轻轻照着那块伤口一拍,随着沈豫和一句脱口而出的卧槽,他欠揍的耸耸肩一脸无辜的对他说着,“好了,按摩推拿费五百,麻烦结一下。”
“去一边子去,没有。”沈豫和夹着双腿,极力掩饰着下怀的尴尬,嘴硬着揉了揉又被拍疼的头。
“肉偿也行……”
“操你妈的,滚啊!”
事后,他立起来的阴茎也因为逐渐消失的疼痛,和查寝的学生会的到来而无情地瘫软下去,不知道盛书文有没有注意,反正沈豫和是尴尬到了极点,从打扫卫生发现那个贞操锁开始直到学生会离开。
这件事他们两个不约而同都没有再提及,即使看见一些代表物,比如那只鞋,比如床底下扔的一群擦眼泪的纸……两人都是咳嗽一阵随即一笔带过,沈豫和不愿承认,盛书文虽然还是毫不掩饰地开着黄腔,但是提到这方面终于知道有所收敛,这让沈豫和莫名感觉因祸得福,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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