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不听话我也不能抽死你,万一把你打恼了转头上公安局告我讹我去,我可没得跑。”盛书文佯装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就在他看到沈豫和似乎想要给予解释,他不会去告他干出这种下三滥背信弃义的事情,他又补上一句,“但你不坐得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
“我……”如果他说的出口,他就不至于站到现在了,沈豫和垂着头也没去擦嘴上的饭粒,像个突然被训斥问他错在哪儿了的小孩子,不知道纠结着该如何回答。
“你要给不了我理由,那我的命令就是没错的,你又不听话,又不执行命令,下午那会儿也是这样,我只能认为你并不想被我玩,那既然这样就别玩了呗。”盛书文随手转了转桌上的笔,满脸无所谓地说道,事实上他也在赌,他看得出来沈豫和似乎并不想把这种服从带到生活中去,但是他愿意,他想,他才是主导这个关系的主人,如果事事都要遂了沈豫和的愿,那自己还爽不爽了。
看得出,沈豫和还是想做的。
他本身不理解单单纯纯一个站着吃饭,怎么就牵扯出来这么多,本身刚做完还和和气气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种状态,但是不得不承认,盛书文的技术似乎不错,比他以前网调过的那些只知道骂人的主好得多,更何况还是同一个宿舍的,如果想接着爽,那现在可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盛书文也正好借着这样把关系挑清楚,别刚才稀里糊涂的完事儿一场,避免两人事后尴尬,一场就一场419就419,反正他最近烦祁辰,固定也再还好不过。
两人互相对视着愣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半晌,才从盛书文才隐隐约约地从沈豫和的嘴里听出一个字,“疼……”
“大声点,我没听清。”他是真的没听清,他没在找茬儿,这种郑重的气氛下盛书文也没心情揪着这种所谓的小情趣不放。
沈豫和却不以为此,他以为对方在刻意碾压他的尊严,手里的寿司还腾着微微热气,因为尴尬而安静,他的呼吸和心跳自己觉得都很明显,又纠结了好一阵,才稍微放大了一点点音量:“因为疼。”
“疼?嗷……”盛书文还以为他在说什么呢,半知半觉才想起来他在回答自己上一个为什么不坐的问题,心想这傻逼真会耍小聪明,挑着捡着最重要的话不说,又让盛书文哭笑不得。“哈哈……他妈的因为疼……你因为疼坐不了你不是活该吗你,这可不是我打的啊。”
如此郑重的气氛,如此郑重的认主仪式,盛书文也不想笑啊,可是没办法,沈豫和太搞笑了,搞笑地让他居然觉得他可爱。盛书文笑了一会还是没憋住,从颤抖地憋笑逐渐越发不加收敛发出如同鹅叫一般的哄笑,甚至笑得肚子疼趴在了桌子上。
而尴尬的是沈豫和,苦主是他,他可没觉得有一点儿快乐,“盛书文,你别笑了,刚才不还挺认真的吗?我都这么正经了,你他妈能不能正经一点。”他局促的在原地蹭着双脚。
“好好,我不笑了。”嘴上虽是这么说的,但面色还是难掩笑意,努力的支撑着他唯一那么一点点正经的气质,“我要正经起来,就轮不到你在这儿站着了。”
沈豫和看他还在嘲笑自己,却听出了他这话中带的意思,也不顾屁股上得疼了,赌气似的准备坐下,自己不是轮不到站着吗,那自己就老老实实地坐着,“坐就坐,我又不吃亏。”他没好气地嘟囔着。
结果面前的凳子一下就被盛书文踢倒,沈豫和被突然起来的声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拿稳手里还剩几个的寿司,眼看着盛书文还是面带笑意,嘴上却说:“你又不是真傻逼,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的意思是你得跪着。”
沈豫和听完双膝一软,要不是心里存着的最后一次理智,他差点在生理之下,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而现在盛书文满脸调笑地注视着自己,虽不着急和催促,但凭他对盛书文的了解,对方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他又怕待会儿他搬出什么不想玩的理由来威胁他,几乎是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双膝微微弯曲着身体前倾。
“得了,站着你的吧,不是疼吗?先吃饭,看你的寿司都快散架了。”有这个觉悟就好,有这个觉悟就是好狗,盛书文拜拜手,看他的那贵了吧唧又快散架了的寿司都替他心疼,就在沈豫和还在庆幸正准备又闷头干饭,狼吞虎咽的时候,又用一句话打破了他的欢快。“待会儿我们再用行动好好说。”
盛书文说完这句话就迎来了沈豫和的害怕,可以看得出这股紧张之中或多或少还带着一点期待。
而对方本来狼吞虎咽的心情全然不在,一口带着海苔布的寿司可以咬上十来口,嚼又要嚼半天,慢条斯理的简直和之前形成鲜明的对比。
吃一嘴还要偷着抬头看一眼盛书文,直到对方被看得有些发毛,挥挥手让他随意,“你爱吃多慢就多慢,磨蹭死了都没关系。”吃饭就吃饭,你老盯着我看是想吃我还是怎么的。
对方包含着怨气的话语只会徒增沈豫和的紧张,到不能说是没用,沈豫和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只是吃了两口就不吃了,饭粒子就挂
', ' ')('在嘴边,尴尬地把饭往桌子边一放。
“终于吃完了啊?”盛书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等的他都快要睡着。
沈豫和点点头回应,“吃完了。”说完也不再做过多动作,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又怕到不敢做。
盛书文看了他一眼,两人僵持了有个小一分钟,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他吃的还剩三两口的寿司塑料袋打了个结,踹出垃圾桶随手扔在里面。此动作一完,却没再有其他指示。
沈豫和还在思考着盛书文会不会是在等他跪下,可是这有命令还好,他可以逼着自己一点,如今对方只用炽热的目光瞪视自己,自己也全然没了动力,就好像被定在原位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又怕有什么过多的动作从而闹了笑话。
他被他盛书文套路闹得笑话可不少了。
而他这幅纠结的模样,在此时的盛书文眼里看得一清二楚,任何动作都是那么值得令人发笑,这就是为什么猫咪扎刺还有人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吗,他体会到了。
“算了,过来。”呆了半晌,看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盛书文无奈冲沈豫和招了招手,既然他傻,只能由得自己帮他。
沈豫和还在发着愣,面对盛书文突如其来的命令只感觉到不解和困惑,满脸问号地蹭着步子往盛书文的方向走去,在他面前站定,俯视着男人,等待下一步指示。
还跟个电线杆似的杵着呢,他自己都不觉得怪吗。盛书文内心无奈的扶额,也不知道他个学法医的是真傻还是装傻,还这么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没办法他接着提醒:“低点,你太高了,我想摸你的脸。”
“你倒是站起来啊。”沈豫和想都没想生硬的回怼,动作上也没有半分不自然,只觉得尴尬的要命,此话一出对上盛书文瞬间黑的表情,他才意识到男人的意思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盛书文耐着性子内心猛砸一下自己的大腿泄愤,如果不是沈豫和今天已经自己把自己打成那样,如果不是顾及到第一次,他盛书文作为祖国好室友,今天非得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他混迹江湖多年的鞭法,这可是盛书文在广场上看老大爷抽陀螺观摩而学的。
他见沈豫和站的还是那么稳,咬了咬牙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不想站起来,我不想顺应你,应该是你顺着我懂吗?”
就像一只狗趴在地上等你喂食,你逗它总不会也趴在地上喂它,正常人只会把零食举到半空中,让狗狗自己站起来跳,站起来够,为了零食得自己努力才行。
沈豫和还没有陷进去,还没有尝到甜头,还没意识到盛书文就是那个目前唯一可以给予他零食的主人。
既然他不想站着,又想让自己顺应他,不就是变相让自己跪下吗?与其说这么多,到头来还是诡计多端的S。沈豫和似是与他杠起来一般,思考了好一阵,随即在盛书文震惊的表情之下,在他面前缓缓弯下腰,“这样能摸得到了吧?”他俯身对上盛书文。
这副姿态倒是显得尤为高傲,盛书文一时震惊又无语,不知道的还分不出来谁是主谁是奴呢,让他一阵生气,却又拿他没办法他确实做到了自己的命令,只好耐着心性拍了沈豫和的脸,脸上那抹可怕的微笑,让沈豫和以为下一秒就要落下一拳的感觉。
想着,盛书文只是轻轻拍拍沈豫和的脸,沈豫和还以为自己起码得挨一个耳光,结果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只有感觉唇边一凉,“傻逼,你嘴角沾到饭粒了,多大人了还跟个智障儿童似的。”
“我他妈以为是什么呢,你就是为这个,盛书文你好油……”等了半天就是霸道总裁文里男主给傻白甜女主摘饭粒的桥段,让沈豫和一时尴尬又一阵恶心的寒颤,下意识地骂出了声,嘴边说着正准备站起身,结果突然被打断。
他只感觉双腿一凉,下午跪过的膝盖遭受一阵猛击,盛书文结结实实不收力地在他的膝窝处来了一脚,毫无防备的沈豫和一下被踢倒,坚持了好久站着的身子,此时在外界冲击下,还是没办法地跪了下来。
可能是生理反应没到位抑或者今天撸多了,现在的他可没下午浴室中的那么不理智,沈豫和还没来得及瞪盛书文一眼,两眼一黑下意识地一阵嘶疼之后只想站起来,却感觉到肩膀似是被什么东西桎梏着,睁开眼看见,是盛书文的脚。
一个只会在手术台前对死人操刀的法医生和一个天天在操场锻炼满身肌肉的体育生,力量悬殊还是很大的,男人踩着他的肩膀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却还是面色轻松依旧,和被压迫着的沈豫和面部扭曲嘶疼的模样简直云泥之别。
“我说过,要么闭嘴就当个供我玩的物件别说话,要么开口说话就要注意称呼,你一口一个盛书文叫得挺顺溜啊。”自己这么儒雅高大上的名字被放到这种游戏中倒显得粗俗了,盛书文在他众多毛病中随便挑了个最不起眼,却也最磨练沈豫和心性的,他倒要看看沈豫和今天能做到哪一步,最起码的开口叫他主人是不是都能突破他的底线,“换一个,你自己知道该叫我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