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夫人忙道:“但说无妨。”
“娘娘方才说的不差,万岁爷早先并没有这样看重娴贵妃——那会子先帝爷还在呢!贪恋新欢的话不作准,以奴才的拙见,娴贵妃再美貌也没本事迷得万岁爷有求必应,说句大不敬的话,能迷早迷了,犯不上等到今日,奴才疑着,是不是——是不是——”秦嬷嬷斟酌着提出疑问,“娴贵妃用了什么左路的法子蛊惑万岁爷——”
富察皇后恍然顿悟:“是了,她懂医术,又喜庖厨,早先在王府时不得机会,景仁宫可是有小厨房的——对了,好像从万岁爷守孝不虞那回起,待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娘娘!”瓜尔佳夫人提醒她,“巫蛊镇魇是后宫大忌,咱们没有凭据,您可不要乱来。”
富察皇后点点头:“额娘,咱们不必急于一时。”
景仁宫其实是四处漏风的,没费两天工夫富察皇后便得到可靠情报:娴贵妃确实背着宫人悄悄在平日预备给皇帝的羹汤内添加了不知名的“佐料”。
有慧妃的前车之鉴摆在头里,富察皇后也不敢莽撞行事,直接拎着人证检举到了崇庆太后的驾前。
崇庆太后自然在意儿子的安危,但也不能凭借富察皇后的一面之辞大动干戈前往景仁宫兴师问罪,想了一想朝儿媳问道:“你有凭据么?”
富察皇后赶忙答话:“臣媳查的明白,万岁爷戌时用膳,娴贵妃酉时便会预备,咱们此刻过去正好。”
崇庆太后仍感迟疑:“娴贵妃精通医道,说不定便有保身秘法不为外人所知,你怎么能笃定她是对皇帝不利的?”
富察皇后祭出大招:“太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涉万岁爷,由不得咱们心存侥幸!”
“罢了!”崇庆太后点了下头,“不要惊动旁人,往太医院传两个得用的太医跟着,我不说话,谁都不能轻举妄动。”
一行人掐着点儿静悄悄摸进景仁宫,富察皇后接到成雾的讯号,立时打发內监嬷嬷将所有宫人堵在正殿,自己与婆婆前往小厨房扒门缝去了。
“你下去吧,我不叫你你不要进来。”打发掉做下手的成烟,寒苓从袖间的荷包内取出一粒“药丸”,盯着火候把它放进了汤镬中。
崇庆太后伸出手又缩回来:“你们先去外头候着。”
两个太医依命而行,富察皇后困顿不解:“太后——”
“我自有道理!”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