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过,贵妃娘娘的父亲讷尔布是老实人,眼看攀亲的权贵有踏破门槛的迹象,慌忙催促郎佳氏向长春宫递了牌子。
三个弟弟中,最小的讷里只与寒苓差了三岁,按时下的风俗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何况是十七岁的武德,寒苓捏捏额头向郎佳氏说道:“按理该是先成家后立业,皇上有恩典,给大弟说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也使得,我的意思,高嫁女低娶妇,弟媳的教养一定要好,不但额娘瞧着顺眼,武德觉得遂心至关紧要。”
“奴才记下了。”郎佳氏答应一声,因又说道,“娘娘,早先往承恩公府吃年酒,富察氏、佟佳氏、钮祜禄氏等大家主母都曾问起武德的终身大事,您方说门当户对,若是她们有意结亲,奴才该如何答复?”
“这些门第家的格格,有好的也轮不到咱们头上!”寒苓叹了口气,“穷一些不打紧,只要性情好、容貌秀丽,额娘用心□□便是了。”
“娶妻娶贤——”郎佳氏意识到话有不妥,慌忙咬住后半句话,“都听娘娘的。”
寒苓不以为意:“现今是国丧,下回大挑武德也不满二十岁,额娘想要四角俱全的媳妇,不妨耐着性子等上两年更好。”
“这——”郎佳氏自怀忧虑:趁着当下东风,现在挑选儿媳行市正好,管他公主郡主佟家钮家,先攀一门好亲把眼前实惠捞到手中再论后事——不怨当娘的急功近利,你也不能保证两年后还能在主子爷心中保有现下的地位份量不是?
“额娘,按你和阿玛的心意办吧。”做了近二十年母女,寒苓自然明白郎佳氏的心事,“君心难测,赶明儿我搬进冷宫,未必不会拖累兄弟娶妻难为,额娘比着亲王府的格格挑,有中意的进宫说一声,我跟皇上讲明白就成了。”
郎佳氏赶忙请罪:“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寒苓冷笑一声,端起茶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