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智生,武德终于触摸到了一丝记忆:“康熙六十一年,姐姐曾生过一场大病,后来有大夫说姐姐的左耳有炎症,轻易不能经受外力,再后来——”
弘历断然暴喝:“说!”
李玉离得近,险些被这一个字震的耳鸣发聩,武德几乎吓得晕厥:“雍正十一年大挑,阿玛耳闻姐姐承母后皇太后旨意许婚和亲王后于内廷勾引万岁爷,一时急怒打了姐姐耳光——”
“万岁爷!”李玉伺候了弘历十几年,对主子比对自己还了解,大殿中的气氛委实死寂了一些,错眼不转的盯着他的脸色,亲睹到当事人提起砚台便往手背砸去,哪里顾得上冲撞主子的罪名,搭配着与身材成反比的灵活动作,直接一个飞扑抱住了皇帝的龙腿:“万岁爷,您要伤了自己,两宫皇太后是不能饶过贵妃娘娘的。”
弘历将手腕的力道生生一转,一方上等的端砚登时摔了个粉身碎骨:“你退下吧!”
武德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了乾清宫的地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突然一个闪念,把这篇的结局想到了,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二十七)
睡了对时起身,各宫嫔妃引朋唤友扎了堆的来围观娴贵妃的脸颊,成云不免劝道:“主子,奴婢去打发了她们吧。”
“不必!”寒苓叹了口气,“不就是来看热闹吗?我遂她们的愿!”
漫说是贵为九五至尊的大清天子,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头顶绿色教人耻笑——冷宫的宫女偷人大约是一根白绫勒死的下场,即便丢人也属有限,若是公认被捧在心尖上的宠妃不□□分,那可是对皇帝权势、丈夫尊严的双重挑战。
清宫传统:打人不打脸。最低等的宫女犯错都不能朝脸上招呼,而况于贵妃之尊?待等上谕缴还潜邸册封诏书,漫说慧妃振奋,连纯妃嘉嫔都有些坐不住的意思,打着慰问的旗帜呼呼啦啦全都往景仁宫来了。
行完礼往上一瞧,慧妃一下撑不住乐出声来:“贵妃娘娘,这都入冬了,敢莫景仁宫暖和,还闹蚊虫不成,这些收拾的奴才实在该打,瞧把您咬的,”
扬手止住欲要开口争辩的成云,寒苓淡淡地说:“世上的蚊虫,有爱暖的,有喜凉的,现下进了寒冬,自然有喜冷的虫子扎着翅儿往里钻的。”
慧妃脸都变紫了,起身指住寒苓向纯妃等人怒斥道:“你们听听,在贵妃娘娘眼中,咱们这些人可都是讨人嫌的扎翅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