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使院判苦哈哈地告罪:“请皇后娘娘放心,臣等必然尽力而为。”
两宫皇太后正在宽慰儿媳,忽有左院判朱辉近前启奏:“万岁爷、皇后娘娘,久闻皇贵妃娘娘医术高明,臣等固然无能,难保皇贵妃娘娘仍有回天之术,是不是请皇贵妃娘娘同来参酌,臣等——”
“李玉!”弘历半坐在永琏的床榻上,“拖出去,乱棍击毙!”
给皇家扛长工就是这一点儿难受,最致命的危机不在于尸位素餐治不好贵人的病,怕就怕既没有起死回生的医道又没有明哲保身的本事:于臣下而言,脑袋都是别在舌头上的,
院使刘裕铎摸了一把汗:就在朱辉开口前,他的脑海中也曾闪烁过皇贵妃的身影,很快便理论结合实际的把这种荒唐念头予以推翻,以朱辉的下场为鉴,果然是一项极为明智的选择。
不管朱辉背后站着的是哪个,被点名的寒苓到底不能背负“见死不救”的骂名,带着药箱便踏上了阿哥所的地界。
上手试了永琏的脉息,寒苓转身吩咐刘裕铎将发病以来的处方呈进细看,沉吟半晌问道:“还有旁的法子没有?”
刘裕铎不敢说谎:“臣等无能。”
寒苓又问:“你们有多少把握治愈二阿哥?”
刘裕铎躬身答道:“约莫有四五成——”
“我最多只有两成。”寒苓叹了口气,“皇上,臣妾无能为力。”
简单来说,永琏是发了疟疾,不知太医院有心还是无意,最初竟然当作伤寒之症进行处方,后期虽然进行补救,因忌虎狼错过了最佳用药时机,现今想用,大约没有能够扛的过去的体格。
弘历约莫看出了一些机关,想了一想说道:“你们再去商议处方,朕与皇贵妃立等回话。”
刘裕铎还要感激皇贵妃没有揭穿他们的罪责,老学究们碰头琢磨半天,到底硬着头皮将处方呈了上来。
寒苓顿时觉得头大,走到桌案前提起笔放下,放下笔又提起来,反复四五回,连两宫皇太后都失去了耐性,异口同声向她问道:“方子有不妥当的地方?”
弘历上前宽慰道:“你按自己的意思写,用不用在于朕和皇后。”
寒苓看了弘历一眼,拿起毛笔就着药箱内的丹砂在原拟的药方上写了几个字丢给刘裕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