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仍然没有动静,不免怨怼服侍宫人:“都怪你们,活动的太少,他都待的懒了。”
“主子,太医不都说了吗?小阿哥健壮的很,晚两天也是常事儿。”成云一面打叠针线一面赔笑,“再则说,这七个来月,咱们拦截住了多少脏东西?就提上回,您要出去散步,如果不是咱们二舅爷身手矫捷,好悬没跌在青苔上。”
寒苓撇撇嘴:“要不是他在,我还犯不着出去呢。”
成云顺势接道:“您也瞧出来了,后宫的人,心思要多歹毒有多歹毒,她们就明白,舅爷来给您请安的日子,十回有七八回是出去散步的,连这点儿空子都来钻,哪能由着您经常挪动。”
寒苓苦笑道:“我是怕寸劲儿上来,与皇上的生日碰在一处。”
成雪摸不着头脑:“这怎么是寸呢?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成霜戳了成雪一下:“主子已经够惹眼了,再生一个与万岁爷同日生辰的阿哥,各宫的娘娘们还不得生吞了咱们娘娘?”
寒苓心道:生日是大事,一年统共有一个,皇帝老子活着铁定抢不过他的风头,有朝一日撒手见了祖宗,阿玛生忌祝贺寿辰,岂不是白白增添不虞?
这份寸劲儿是想挡也挡不住的。
万寿节的赐宴还未撤席,张雷匆匆忙忙跑到九州清宴报信:“万岁爷,皇贵妃主子要生了。”
弘历哪里管得许多,丢下两班文武就奔天然图画去了。
虽是头胎贵子,寒苓也没有折腾许久,从发动到生产,统共只用四个多时辰便听到了婴啼之声。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贵妃娘娘生了一个健壮的小阿哥。”接生嬷嬷抱着孩子走出产房,宫女内监、太医侍卫呼呼啦啦跪了一地:“奴才(微臣)给皇上道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赏!全都有赏!”弘历大喜过望,“皇贵妃怎么样了?”
接生嬷嬷赶忙答话:“回万岁爷,皇贵妃娘娘母子平安。”
弘历也不在意抱子不抱孙的祖宗规矩,小心翼翼地把新出炉的儿子抱在怀里,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克制不住:“像朕、像朕、这孩子一脸福相,将来必是贵不可言的命格!”
李玉赔笑道:“主子,如今子时未半,四阿哥与您是同日的生辰!”
“是吗?”弘历愈发欢悦,“四阿哥的名字朕起好了,叫永玺、就叫永玺!”
候命的太医面面相觑:不会是玉玺的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