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纯妃,你起来吧。”
纯妃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谢皇上!”
弘历当即降旨:“静和谋害皇嗣,发往乱葬岗掩埋,父母俱赐自裁,三族以内发配宁古塔为奴;常在张氏驭下不严,永远撤去绿头牌,迁居英华殿思过;慧妃身为主位,不能洞察奸佞,罚半年宫例,禁足三月为戒。”
自长春宫出来,慧妃咬牙切齿地看了纯妃一眼:“妹妹好手段,两番涉嫌都能全身而退,这份功力,这份结亲的眼光,委实叫姐姐心生敬服。”
“姐姐言重了。”纯妃面色淡然,“清者自清,妹妹不过是倚仗万岁爷的英明,能限自保便是侥天之幸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帝王,弘历的关注重点当然不可能局限在后宫的尔虞我诈之中。
“傅恒和四格让我惊喜。”弘历坐在炕上给永玺当跷跷板,“四格大一岁,比傅恒还要稳重周密一些,我很看好他们。”
寒苓摇了摇头:“辉发那拉氏只有一个四格,富察侍卫那样的人物,主子娘娘家怕是车载斗量难以尽数的。”
“你也不必谦逊太过。”弘历将永玺拉到怀中抱着,“我想过了,教傅恒从武兼管文,使四格管文兼习武。假以时日,两人都是我治理军政的左膀右臂。”
寒苓并不愿意对朝政发表意见,她更关注的是后宫内务:“皇上,依你看来,张氏背后的主谋会是哪个?”
弘历叹口气:“虚虚实实不得明白。”
寒苓略感诧异:“您不愿意查明真相?”
“怡嫔如果没有诅咒永玺,我也许会还她一个公道。”弘历眯眯眼,“假若背后的人是皇后,朕需顾及中宫体面不能把她如何;假若背后的人是慧妃,朕不能让勤劳王事的高斌寒心太过;假若背后的人是纯妃,不但要顾虑永璋的处境,连你和永玺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寒苓忽然问道:“如果是嘉嫔呢?”
弘历摩挲着永玺的脖子说:“只要是没有触及底线的潜邸旧人,我愿意给她们改过自正的机会。”
对这样的回答,寒苓并不十分意外:“皇上不怕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