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金氏”身为旁观者的自己已然无法自欺欺人下去:是的,这个“弘历”就是他本人!
“爷,臣妾母子从来都是皇后母子的附属,这一点未因永璜是长子发生改变,但臣妾还是感念您,施舍给了臣妾皇贵妃的名分。”我已经能够确认对方的身份,却无从反驳自己在相处过程中对她的冷漠。
最后留下的只有四个人。
先走出来的是最后一位皇贵妃:“皇上,臣妾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纵然有来世,也不愿意高居位份、膝下孤独的过完一生,臣妾该把机会留给您的两位皇后的。”
“皇上,您一辈子都在追念皇后娘娘,终臣妾一生都不是您名正言顺的妻子,臣妾不愿意再做替身的第三人了——”这是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的身影,心中升起一丝不愿意承认的揣测:在我身后继位的确实不是永琏,而是这个女人生下的皇子!
“弘历”的话证实了我的预判:“朕将你从包衣女一路封到摄管六宫事务的皇贵妃,又追封你做皇后,将大位传给了你的儿子,朕可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被点名的“皇后”沉吟不语,过了良久方才说道:“万岁爷教训的是,臣妾愿做第二个为您代刑之人。”
“皇上,我们只有一世的缘分,臣妾的双手并不干净,但自忖没有对不住您的地方。”我清楚,这是自己的元配富察氏表态了,“富察家一门忠烈,臣妾的凤位并非出自您的恩典,富察家的荣耀由疆场血战而得,一世夫妻尚未偕老至终,何必再为过去执著?更而况,您的挚爱是自己,扪心自问,您对臣妾是真的追思还是用这种行为构画一个专一痴情的天子?时事至此,还有什么必要自欺欺人下去呢?”
“弘历”彻底变色:“皇后,你就是这样看朕的?”
富察氏摇头嗤笑:“皇上,您果然对臣妾深情,当然舍不得让臣妾代受刑罚、永受无间之苦。”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烟云尽消散,眨眼间,除阴司判官外,忘川前只留下了一个穿着嫔位冠服的身影,“弘历”反倒恼怒起来,“你是等着取笑朕的?”
“你说的对!”眼前的面容陡然变得清晰起来,“或许直到此刻,我才能够真正释怀,我的一颗心托付非人,而你——也并非自以为是的那样让人舍生忘死。虽然如此,我还是为自己难受,她们对你演了一辈子戏,没有此刻的告别,你依然能够自欺欺人下去;而我,终此一生真心待你,却失去了儿子、失去了女儿,只余下一个孩子让你作践、嫌弃;不止是你,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极为可笑。”
旁观的我宛如经受了晴天霹雳:怎么会?她怎么可能是嫔位?
“辉发那拉寒苓!”判官已然开口,“终你一生,清白中正,虽蒙夫君冤屈,至死未负本心,上帝准你恢复司药花神之正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