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谦,我念方子,你去下面熬药。”寒苓拍着永琪的后背说道,“张雷,你回景仁宫,教成霜去药房把二十五味青蒿丸拿来!”
愉妃看着儿子的脸色由黑转青,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慌忙上前给寒苓擦拭衣裳:“主子娘娘,永琪不要紧了吧?”
“这起子腌臜小人,莫非以为一点子砒霜便能教本宫束手无策吗?”寒苓冷哼一声,“你放心,用不了两个月,依旧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五阿哥!”
皇子中毒的性质是极为恶劣的,一番严查之下,终于在永琪的书房中察出了端倪:太医在外进的诗集上寻见了残存的砒霜,永琪明显是在读书时将附着在纸张上的砒霜误食入腹,这才几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你也太大意了!”寒苓不免责备愉妃,“我曾再三谕示,交给阿哥格格的东西,一草一纸都要过手查看,这是永琪命大,万一有个差池,你到哪儿寻后悔药去?”
愉妃唯唯认错:“是臣妾大意了,亏得主子娘娘神医妙手,否则臣妾这条命也就跟着永琪去了。”
“公然毒害皇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寒苓倒竖柳眉、凤目圆睁,“查!一查到底,查不出是哪个暗下杀手,二所的奴才全部打入慎刑司问罪!”
“主子娘娘饶命!”宫女嬷嬷连带小太监,乾东二所的奴才跪了满满一地,“奴才失职——主子娘娘开恩——奴才冤枉——”
“你们冤枉,天底下就找不到一个不冤枉的人了!”寒苓冷哼一声,“愉妃!”
愉妃慌忙答应:“主子娘娘!”
“这件事交给你来查办,以十日为期,本宫等着你的交代!”寒苓瞥了众人一眼,“若是查不到结果,不用等本宫问罪,你们自己了断了方能落一个身后干净!”
“皇额娘——”永琪被宫人抬着,有气无力的为下人求情,“儿子已经没事了,这次的事儿全怪儿子大意,与他们并没有关系。”
“自己都险些搭进去,倒有心思为奴才说情!”寒苓厉声斥道,“谁让你们把五阿哥带过来的?”
前来探病的永玺为五弟说情:“额娘,依儿子的浅见,还是等愉妃母查出结果后再做定论吧。”
“他自己都不珍重自己个儿,我管得那么多做什么?”寒苓站起身来,“回宫!”
愉妃母子不敢多嘴:“臣妾(儿子)恭送主子娘娘(皇额娘)!”
寒苓并不知道,永琪此举是大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