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置于死地的念头,更何况,这还是他的第一个儿子。
永玺宽慰皇父:“大哥临终时已然知错,又体阿玛回护之意,心下甚为感激,亦请阿玛节哀顺变,勿使大哥在九泉之下愧悔难舍。”
“嗯!”弘历把永璜的遗折放到龙书案上,“朕的意思,磨砺他两年再行启用,只没想到,他竟生了这样一副不受磋磨的心肠,天下哪有不疼子女的父母,朕的一番苦心,到底还是教他辜负了!”
永玺从李玉手上接过茶盏,因又说道:“阿玛,绵德绵恩也快长成了,有他们在,与大哥在您跟前尽孝是一样的。”
弘历接过永玺手中的盖碗叹息一声:“永璜很承你的情,自责没有立一个做哥哥的榜样,又恳请朕早日册立你额娘为皇后,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这一去,倒比活着时明白了许多。”
永玺趁势说道:“额娘很是自责,原当大哥得的是心病,还想在宁寿宫玛嬷圣寿以后挑个吉日在景仁宫设宴把大哥召进来与您小酌,只没料到,大哥的病情这般严重——”
“永璜福薄,与你额娘没有干系。”弘历忽然向永璋问道,“朕还听说,你们去看永璜时他颇有精神,被永璇叫了一声,忽然便吐了血——嗯?”
“这——”永璋支支吾吾,半晌没有蹦出第二个字来。
永琪慌忙为他解围:“回皇阿玛的话,大哥见到我们兄弟很是高兴,儿子就忽略了大哥的身体,与他多说了一会儿话,想来是因此累到,来不及与八弟说话便触犯了旧疾,大哥过世,儿子难辞其咎,请皇阿玛责罚!”
“罢了!”弘历挥了挥手,“你们去吧,教朕自己静一静。”
永玺兄弟打千儿跪安:“儿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