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淡淡一笑:“学生皮志双,祖籍通州,有幸与国舅爷一会!”
东果便道:“你是汉人?有什么话与爷说?”
皮志双向庄家问道:“不知国舅爷差了你们多少银钱?”
庄家扬声而回:“纹银六百一十八两。”
皮志双便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来,连同一锭金子交给庄家:“这里是五百两银子、十两金子,可够偿还国舅爷的赌债么?”
庄家喜道:“有的盈余,先生可要下场一试?”
皮志双淡淡说道:“你可寻一个僻静的雅间,教国舅爷与我歇歇精神便可两相抵过,”
庄家欣然应承,吩咐小幺引着客人后院奉茶不在话下。
东果甚是糊涂,入座后不免问道:“我与先生素不相识,何以如此厚我?”
皮志双一面奉茶一面答话:“国舅爷是贵人,素日不得孝敬,今有机缘,自该向您略表心意。”
京城的国舅爷,认真数一数能撮出一簸箕来,东果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姐姐是皇妃,皇妃上头还有贵妃、皇贵妃;他外甥得皇帝喜欢,皇帝更喜欢的是宗亲王和九阿哥。世人大抵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角色,更何况还是一个阔绰的商人,少时用完茶果,东果擦擦嘴角说道:“先生是想教我帮忙通一通入仕的路子么?”
东果心中自有算计:姐姐在皇贵妃面前颇有体面,皇贵妃的弟弟又是阁老之尊,真被逼得狠了,用曲线救国的法子也能还掉几百两银子的人情,不怕他借着今日的事儿敲诈自己。
皮志双笑道:“学生却有一桩不情之请烦劳国舅,于国舅而言,自为举手之劳,于学生而言,则为莫大福荫,请国舅不吝成全!”
东果稍稍松了一口气:“先生请讲!”
皮志双娓娓而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