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皇贵妃又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最近的心思都搁在立后的事儿上,月事略迟了几日,寒苓也没有往心里放,只没料到,七格格才满两周岁,她就把第五胎给揣了起来。
弘历大为欢喜,也失去了等到中秋节的耐心,直接给钦天监颁下旨意,命他们将两个月内的上佳吉日全部拣择奏陈,务必保证皇贵妃以中宫皇后的身份出现在崇庆太后圣寿朝拜的队列之前。
前来探望的愉妃不免笑道:“子女之份皆看天意,皇上的阿哥格格都愿意扎堆投胎,也免得将来读书孤单没人作伴。”
“你倒心细!这也算是皇上的福气吧。”永玺比永琪大两岁,永琪与和晴公主、和惠公主同龄,永瑢和悼敏皇子又是同年,永璇大不了永珏一岁,六格格只小永珏八天,如今看来,十阿哥与嘉妃、皇贵妃怀着的弟弟妹妹也差不过一年去,难怪愉妃总结出这样的规律。
皇贵妃把雍正爷当成送子观音来拜,后宫妃嫔生子的生子、有孕的有孕,大大刺激了无子妃嫔的神经,若不是奉先殿庄严神圣,如今早已到了人满为患的境地,饶是如此,不得志的妃嫔宫女有事儿没事儿都愿意到奉先殿走上一圈,大大增加了巡防侍卫的工作强度。
“额娘,这是给小弟弟做的吗?永珏在六月搬去乾东四所,也没碍着他时常回景仁宫蹭吃蹭喝,看着母妃手上的小衣服倍感惊讶,“真好看——难怪嬷嬷都说您的手艺好呢!”
自打弘历幸了魏贵人,永玺姊妹全都遭受了池鱼之殃,便是孝敬给两宫皇太后的针线,大多是下人做了,顶着她的名字送上去,永珏兄妹都是在此之后出生的,皇贵妃又已升格为“摄六宫事皇贵妃”,宫务繁忙加上地位更尊,完全没有亲自为儿女穿着操心费力的必要。
“不单是额娘,你做哥哥的也要给弟弟做好表率。”按照规律,皇贵妃的这一胎多半是个阿哥,寒苓在某一天的小憩中恍恍惚惚听到一句呼唤她“额娘”的声音,醒来后出一回神,就此把搁置多年的针线活给捡了起来。
“额娘偏心!”永珏嘟起嘴来,“您都没给儿子做过衣服。”
寒苓挑了挑眉:“我是偏心,你姐姐和你妹妹都不是在景仁宫长大的,要抱怨也是她们抱怨,你替自己抱打不平,我是决计不能认同的。”
永珏无言以对,颇识时务地转移了话题:“额娘,下月木兰秋祢,您跟阿玛说一说,把儿子也带上呗!”
“你愿意去就去吧!”寒苓打了个哈欠,“只一条,我教你四哥看着你,若敢任性妄为,下回你就甭想出门了。”
永珏高兴了:“额娘放心,儿子是不会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