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提升了各自的存活率,弘历更加坚信自己的决定完全正确,这也形成了一种特异的现象,连和婉公主在内的六个世宗皇孙女,没有一个是有正经名字的。
寒苓学医,压根不信这一套,哪怕理论正确,七格格也已经过了和晴、和惠受册的年纪,给闺女讨一个徽号出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弘历想了一想,顺手写下了十二个字:和硕和宜公主、固伦和明公主。
“挺好,读着也上口!”寒苓的心说:固伦公主变得不稀罕了,太宗朝五宫福晋所出的格格都会授封固伦公主,顺治帝入关,家法逐渐严明,只有皇后生的嫡女才能获享初封固伦公主的尊荣,雍正朝连亲生的庶出公主都没有冒出一个,乾隆爷倒好,庶出的比嫡出的还金贵,首尾五个格格,和硕公主却只有六格格一人而已。
挑拣贵妃的话并没有提及,妃嫔位份的升黜之权属于皇帝丈夫,建议权必须掌握在她这个中宫皇后的手中,哪怕是皇太后,都不能越过景仁宫直接向皇帝儿子提名主位人选!
六月初十,果亲王福晋生下了丈夫的嫡长子,紧随其后,皇帝外祖、承恩公凌柱的八十八岁生日便已到了眼前。
皇太后的亲爹过生日,排场比起皇太后本人也不差什么了,自打进了六月,往承恩公府送礼的外省官员便络绎不绝,到了正日子,更加不是“门庭若市”四个字能够轻易形容:亲王郡王高坐首席,贝勒贝子同居一院,国公混个脸熟,侯伯能擦门槛,一品二品提前磕头,三品往下的京官只有送礼的资格,饶是公府广阔、开筵五日,依旧难以做到面面周全、事事称心实在挤不进筵席的,除了“望门兴叹”也就没有旁的法子了。
宴及酣时,公府管事一路小跑赶到正院向老寿星通报:“老太爷(承恩公的爵位还在凌柱身上,但当家权早就移交给了儿孙,加上五代同堂的辈分,他确实是钮祜禄家名副其实的老太爷),宗亲王与固伦和明公主给您祝寿来了。”
“快——接驾!”永玺是既嫡又长的东宫太子,他过来给曾外祖父拜寿,饶是亲王之贵、皇叔之尊,都没有高居安坐的道理,全都站在甬路两侧等候永玺兄妹的到来。
七格格刚过四周岁生日,还没到需要规避男女大妨的年纪,与凌柱陪席的又都是觉罗宗亲,下撵后左右张望了一回,乖乖被哥哥牵进了承恩公府的正房。
永玺尚未正式受册,国礼家礼叙了一回,等到吴扎库福晋打发人将和明公主接到堂客堆里待着,这才向众人笑道:“翁库郭罗玛法大喜,玛嬷并阿玛额娘不得出宫庆贺,特遣曾孙前来祝寿,或因小王唐突,扰动贵客雅兴,小王自罚一杯,诚请诸位长辈海涵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