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话茬:“我记得你的闺名叫优果——是取无忧果之意罢?”
“是。”乌雅氏柔声回道,“主子娘娘圣明。”
寒苓指着前面的屋宇说道:“这是永玺年幼时习武练字的地方,他喜欢清静,我嫌弃这地方过于空旷,皇上纵着他,到如今也没有正经改建一回。”
乌雅氏便不多言:“主子娘娘说的是。”
“你比我强,当初我也是以秀女身份入宫,那时前程早定,又有时为世宗皇后的母后皇太后照应,便不似你今日一般举止艰难。”寒苓微微一笑,“咱们两个若是调一个个儿,我的坟头怕是连荒草都有三尺之高了。”
乌雅氏慌忙跪了下来:“主子娘娘谬赞,奴才愧不敢当!”
“起来吧,这里没有旁人,咱们尽可随意一些。”寒苓叹了口气,“做后宫的女人,难呐!”
乌雅氏倍感茫然:“主子娘娘——”
寒苓问道:“你可曾读过本朝的实录国史?”
乌雅氏答道:“奴才不敢违背主子娘娘的吩咐。”
寒苓仰起头来:“本宫不问你心得,大可与你说的明白一些,taizu皇帝开国至今,迄于本朝共有六代天子一位皇太子,taizu皇帝立有大妃三人;孝端文皇后之前,太宗皇帝亦有正妻二人内帷佐助;世祖皇帝正经册立了两位皇后,圣祖康熙爷是三位,理密亲王妃就不用说了,母后皇太后是大清朝第一位坐到皇太后宝座的元配嫡后,孝靖皇后也算盖棺定论了,你觉得,走哪个的旧路对本宫更好一些呢?”
乌雅氏恭敬回道:“奴才不敢妄议列位主子。”
寒苓轻叹一声:“不敢妄议——不敢妄议——你也觉得,本宫走到这一天,变成哪位皇后都算是一场悲剧吧?”
乌雅氏犹豫了一下说道:“主子娘娘走过的路原就与其他国母有所区别。”
“是啊,本宫是先帝赐徽的潜邸侧福晋,与皇上幼年相识,且有母后皇太后回护,子女份上又有眷顾,磕磕绊绊走到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是一条不能或缺的。”寒苓扶着秋千架追忆往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永玺受了多少算计,他知道,本宫知道,皇上或许也知道,至于旁人,大约只能看到其中的光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