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亲王的信重——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寒苓挥了挥手:“带下去!”
既见四下无人,成霜近前宽慰寒苓:“主子,乌雅氏行事很有分寸,宗亲王不过是一时淘气,您就不要为他生气了。”
“你说乌雅氏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就有这么多的心眼呢?”乌雅氏对永玺主仆只赶不抓,去巡捕衙门报了案,线索没提供多少,唯一的物证又送到了景仁宫的地头,她们家摘的干净,可不就留下皇后自己头疼吗?
“主子,奴才倒觉得还是咱们宗亲王更会抖机灵。”成霜笑道,“他把自己的荷包留在了乌雅府,满大清朝算起,可还有第二个能用杏黄色的贵人吗?”
寒苓摇了摇头:“不止如此,哪怕是有人冒名前去,毕竟与永玺脱不了干系,将人抓住,一定会被牵扯进宫闱争斗之中,她这样做,未尝不是明哲保身的上上之策!”
成霜试探着问道:“您可是看准了这个儿媳妇?”
“我觉得不成,乌雅家毕竟根基不足,但皇上如果愿意,我是不会从中阻拦的。”寒苓苦笑道,“只当是还了他家的人情,别教我落下棒打鸳鸯的名声也就罢了。”
晚间和惠公主过来请安,含笑向母亲问道:“您把四哥跟前的于毅给打了?”
“嗯。”寒苓看了闺女一眼,“于毅偷盗宫中物品,又贪墨毓庆宫用度,不给他一些教训,你四哥还被蒙在鼓里呢!”
“额娘,四哥要拉我做说客,其中的原委当然不会有所隐瞒。”和惠公主眨了眨眼睛,“您还在为他的事儿生气呢?”
“儿大不由娘,要不是被人家找上门来,你看我会不会管他。”寒苓按了按额头,”说客就不必做了,你告诉永玺,再有下一回,毓庆宫的奴才全都撵出宫去,你只管教他任性就行。”
拿人的手软,和惠公主是亲闺女,完全没有看皇后脸色的必要:“额娘,咱们公道来说,就凭四哥的身份地位,唐宋金元明五朝皇室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自律的人来,纳兰容若还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他自己做到了吗?像五叔那样的就算难得了,我不知道您怎么想,反正我挺羡慕乌雅家的格格。”
“你个姑娘家家的,竟是这样不知羞吗?”寒苓笑道,“我与你说,你阿玛已经为你留意额驸了,你还管你四哥的闲事,到时你在婆家受了委屈,指望他给你出头可就晚了。”
“额娘!”和惠公主红了红脸,不免向母后娇嗔道,“我还小呢!”
“小?照汉人的算法,你已经到及笄之年了。”寒苓起身直了下腰,你四哥的婚事拖不过明年去,你五哥的嫡福晋也在下届秀女中拣择,你跟和晴与永琪同年,又是姑娘家,拖的久了岂不教人笑话?“
孩子多了有一桩好处,那就是他们之间可以互为耳目。
“额娘,听说您和阿玛要给四姐和五姐选额驸了?”五公主前脚给四阿哥的奴才说一回情,九阿哥后脚就以蹭饭的名义探听姐姐们的终身大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