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请娘娘小心在意、保重凤体才是。”
和惠把药碗接到手中:“额娘,您再为女儿的事儿操心,女儿就不嫁了,一辈子留在宫中伺候额娘,免得您不放心,让女儿这做姐姐的对不起将来的小弟弟、小妹妹。”
和明、永璂也都往前挤:“额娘——”
子女一多,由不得寒苓松懈将养,再多的烦心事也要搁到脑后从容处置,服下安胎药,打发走丈夫与众儿女,这才养神安歇不在话下。
半夜起来要水,寒苓看一眼侍奉茶盏的永玺,微皱眉头向他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永玺一面归置茶盏一面向寒苓答话:“儿子不大放心,特意向阿玛请旨,留在景仁宫看顾额娘和十二弟。”
寒苓按了按额角:“你要赶早这样孝敬友悌,我也不必劳心费神的损耗元气。”
永玺背身无语,过了良久方道:“额娘,儿子对不起您,更对不起五妹。”
寒苓叹了口气:“你今娶妻成人,也有自己的主意,我不管你,你好自为之,只一条,永珏几个是你的同胞手足,你当明白‘独木不支、孤掌难鸣’的道理,他们寒了心,你的结果难道能比广略贝勒与理密亲王更好吗?”
永玺转身跪到榻前:“额娘,儿子是真心喜欢优果,也没有预料到因此耽误了五妹的终身大事。”
寒苓冷声一笑:“求仁得仁,你既得偿所愿,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永玺抿了抿嘴唇:“额娘,儿子只能说,五妹如果过得不好,您怎么发落儿子都是应有之理;儿子亏欠五妹的,一辈子都要用心补偿她。”
寒苓幽幽叹息:“在你们父子眼中,骨肉亲情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是的,寒苓更怨怼的对象是掌握决策权的乾隆皇帝,这其间的苦衷当然是不能宣诸于口的。
过不数日,魏贵人临盆,于晚膳后不久发动,破晓时分便生下了一个女儿,序齿即为皇九女是也。
九格格洗三后不久,紫禁城中迎进了第二位皇子福晋。
在异腹所出的子女中,永琪算是跟嫡母关系最为融洽的一个皇子,五福晋西林觉罗氏也是永玺的备选福晋之一,不说如何亲近,至少没有遭受婆婆厌弃,跟妯娌做个对比,皇后婆婆的态度简直温和的令人发指。
寒苓向愉妃笑道:“向你道喜,今后就是有媳妇伺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