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嘉妃要上位为贵妃,寒苓也不能容许在六宫中确立起第二个权力中心来,更何况——“据四格来回,郭贵人的那个宫女,一年前同金家相交的一个商贩有了瓜葛,四格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堵截到,只可惜没留住活口,当场便抹脖子死了。”
愉妃大为震惊:“是她?”
寒苓顿了一顿,沉吟片刻说道,“还有件事,说给你知道,你千万要沉住气才行。”
愉妃忙道:“娘娘请说。”
寒苓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十三年前永琪中毒时,你兄弟是被一个叫皮志双的客商赚入彀中,所以才送了附有pishuang的诗集给永琪阅览?”
“臣妾哪里能忘——”愉妃猛的一个激灵,“您是说——?”
寒苓眯了眯眼:“四格找了当年的证人前去指证,这个门客十有八九就是加害永琪的皮志双。”
愉妃“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娘娘,您为什么不向皇上禀报呢?”
寒苓苦笑道:“四格查过了,最多能证明,这个冒名商贩与金家的商铺有些生意往来,再要佐证别的,怕是远远不能了,你觉得,依照眼下的景况,皇上和太后可能因此问罪嘉妃吗?”
“这——这是为什么啊?”愉妃逐渐冷静下来,“她若想害十三阿哥,一则离间您与纯懿贵妃的关系,二来折了一个中宫嫡子,对您和贵妃都是重大的打击,臣妾倒没有觉得意外;没了永琪,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我也想不大明白,但你与她一般是潜邸旧人,永琪聪慧,她的封妃次序还排在你后头,倘若没了永琪,你大约就不会再有压制她的资本了。”寒苓怔了一怔,“不过这些只是我的猜测,终究没有拿到真凭实据,等闲也奈何她不得!”
愉妃极不甘心:“难道就只能这样忍了?”
寒苓反问道:“我记得,嘉妃比你还大一岁,今年该有五十岁了吧?”
愉妃略感迷惘:“是。”
寒苓淡淡一笑:“她都沉得住气,等了这么多年,我们为什么要自乱阵脚?”
“臣妾觉得这与年长年幼没有丝毫关系。”愉妃不以为然,“嘉妃能对永琪和十三阿哥下手,您难道能狠下心来对永璇永瑆不利吗?正因为认准了这一点,她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咱们不能干。”寒苓摸了摸鬓角,“你也看出来了,皇上待我大不如前,一旦圣驾回銮,皇太后一定会力推嘉妃晋位,若是操之过急,反倒有冤屈构陷的嫌疑,这些道理难道还要我来给你剖析么?”
愉妃皱了皱鼻子:“臣妾明白,臣妾就是心有不甘!”
“你觉得不甘,难道我的心里就能觉得好受吗?”寒苓瞥了愉妃一眼,“我问你,等嘉妃晋封为贵妃,你便是心怀恨意,莫非就不需要向她行礼吗?”
愉妃终于冷静下来:“臣妾都听主子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