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好妹妹,只要我能见到皇后娘娘,一定忘不了你的好处。”
“您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祥嫔娘娘呢!”小宫女愈发鄙夷,“我不知道您有没有绝地逢生的本事,便是有,我已经死在辛者库了,您的好处能落到谁的身上还不一定呢。”
如此过了两日,流亭渐已绝望,忽然听到院外传出请安之声,等她挣扎着爬起身来,愉妃和舒妃早已掩着鼻子走进外间:“你们这些奴才,实在过于怠惰了一些,主子娘娘千秋,不说更新气象,好歹打扫一番,也有脸叫卖辛苦?你们不问问自个儿,可配得上主子娘娘的赏赐么?”
主事只管告罪,因又赔笑道:“原该正经打理的,偏偏乌拉那拉氏病了,奴才私心,她毕竟与皇后娘娘有亲,若是因此有个好歹,岂不平白增添了皇后娘娘的晦气?两害相权取其轻,奴才左右为难,这才怠慢了一些。”
六宫之内,拜高踩低原为常态,愉妃便不细究,进了内室瞧见流亭的脸色,多少生出一丝同情来:“数月未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经月磋磨,流亭的傲气早已消磨的一干二净,见得愉妃如获救星:“愉妃姐姐——愉妃娘娘,我有要紧事告诉万岁爷。”
愉妃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对你仁至义尽,你若还不知足,连我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不是——不是——”流亭慌忙解释,“我不是要告皇后娘娘的状,我要告诉皇上,嘉妃是死有余辜,纯懿贵妃,还有令妃和豫嫔的龙胎,都是嘉妃下的毒手——”
愉妃舒妃大吃一惊:“乌拉那拉氏,你可不要随意攀咬,这些话传到万岁爷耳中,连皇太后都保不住你。”
“我说的是真的!”流亭咬了咬牙,索性一条道走到黑,按照常纨交代的话递上了投名状,“我有物证,乾隆二十四年中秋前夕,嘉妃身边的大宫女玉莹曾给伊贵人的宫女新兰送过手书,让她务必带伊贵人去看兰贵人预备的烟花,且又言明,需将烟花弄坏一个方能成事,这件手书,如今正在景阳宫内收着,你若不信,只管去查,我没有一字虚言!”
“好了!”愉妃哪敢多问,因与舒妃商议道,“你在这儿看着,我去禀报皇后娘娘。”
舒妃亦觉惊愕:“姐姐放心便是。”
事关者大,皇后亲自出马,六宫内点兵派将,立意要把数桩命案查个底儿掉。
按照流亭的供词,淑嘉贵妃担心兰贵人倚仗亲缘血脉,取代自己在皇太后跟前的地位,所以要剪除于她,又恐令嫔生子,见宠太后,日后难以辖制,索性用了借刀杀人的伎俩。最后出事的都是心向太后的妃嫔,兰贵人住在永和宫,嘉妃这个主位也难以脱逃干系,自然失去了幕后策划的嫌疑,在巩固自身地位的同时,反倒将最大的受益者景仁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愉妃似信不信:“主子娘娘,据臣妾听来,乌拉那拉氏的话倒也能够圆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