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想把他接到景仁宫养育,只为多了一个小十四需得照顾,只能委屈他的侄儿了。”
“主子娘娘菩萨心肠,这也是十四阿哥与陆贵人的福气。”众人恍然大悟:珠子必是皇后压箱底的护身法宝无疑,不怪她能屹立后宫二十余年不倒,有此等异物在手,将七个孩子顺顺当当养大成人也就不是多有难度的问题了。
郎佳氏婆媳比诸福晋夫人晚走一步,与寒苓回些家常闲话:“庆福媳妇快出月子了,昨日奴才去看她,孩子长开了,瞧起来有些娘娘的稿子,赶明儿带她进来请安;下月讷苏肻大婚,奴才又了了一桩心事;祁婉的嫁妆都已预备妥当,显王府的聘礼十分厚重,主子娘娘还有什么嘱咐的话没有?”
“祁婉给我做儿媳,旁的倒也罢了,她的陪嫁需得格外仔细;至于祁连,显亲王府可是铁帽子王爵,嫁妆一定不能比姐姐的差。”寒苓转头问道,“家计如何?丁忧了三年,大约少了许多进项吧?”
“请主子娘娘放心。”苏氏赔笑道,“咱们家虽然比不得著姓大族的底蕴,打主子娘娘脸的事儿是万万不能做的。”
寒苓点了点头:“我隐约听了句,说武德掺和夷人的生意,额娘得便嘱咐他一声,皇上不大喜欢和夷人打交道,仔细触犯忌讳,妨碍自己的前程是正经。”
郎佳氏赶忙应承:“奴才记下了。”
寒苓又嘱苏氏:“四公主的产期就要到了,你要时常去公主府照看,那是孝靖皇后的血脉,断断不能在咱们家里出现差池,伊犁敢胡闹,你们护着他,传到本宫的耳中,不必皇上太后说话,本宫先问他一个怠慢金枝、忤逆犯上的罪名!”
苏氏福了福身:“奴才谨遵主子娘娘懿旨。”
“咱们家一门双公,阿哥尚主、格格为妃,五世家也不过如此了,听说当年杨贵妃宠冠六宫,她的姐妹出巡,连公主都要乖觉让路,我是不愿意看到辉发那拉氏有那样的荣光的。”寒苓拍一拍郎佳氏的手,“额娘,武德外放,咱们家里的事儿便要倚仗四格和讷里担待,他们都是朝廷大员,便是有心,也未必能有多少余力,庆福、伊犁都大了,教他们多些担当不是什么坏事,您可不要过于溺爱,教他们辱没了阿玛的门楣方是正理。”
“奴才明白。”郎佳氏笑道,“奴才有的吃,吃一口,有的玩儿,玩一会儿,外头的事交给他们兄弟打理,现下抱上了曾孙女,越发不愿意为庆福兄弟操心了。”
寒苓摇了摇头:“我也是白嘱咐一句,方把绵恺抱在怀里,不知为什么,忽然就觉得心软起来,隔辈的亲情,果然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东宫有子,最高兴的并不是皇后的外家,理论上说,这个孩子是乌雅氏富贵三代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