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其一。”寒苓眯了眯眼,“身处后宫,哪有不争、哪有不斗的道理?你额娘不是善茬,我也未必就是清白如纸的人。所以会做那样一些出格的事儿,七八分的原因是受了人家的挑唆利用。”
永璇默然不语:对于这一点,他其实是心中有数的。
“皇上的儿子不少,只你一个在人□□故上明白一些,我也不必遮掩,永瑆出嗣不是我的意思,他有如今的结果,倒使我了却了一桩心事,再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先帝的名声,一大半是毁在了自己的手足身上,乾隆四年四十六谋大逆,我与永玺命悬一线,直到彼时方才体谅先帝难处,永瑆聪明,我却不愿意看着他因为被人利用,变成第二个阿其那。”寒苓顿了一顿,“在你们兄弟身上,我敢指着祖宗说问心无愧,永璟是我生的,送命的毒药差一毫没送进他的口中,我忍着,也不是心胸宽大不愿计较,都翻出来,永璋、永瑢、你,还有永瑆,兄弟四人结怨火并,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皇阿玛如何自处?我没想让你们领情,但永瑆若还觉得委屈,你去问他,要个什么结果才能觉得满意?”
永璇叩头告罪:“永瑆糊涂,平白辜负了皇额娘的一番苦心。”
寒苓缓了缓口气:“子不言母过,再说你额娘无辜的话,祥嫔罪不及死,皇上还是执意赐她死罪,果郡王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不愿意听,我看他与看你们差不许多,这一碗水端不平,实实在在与你讲说明白,他伤了我的心,我终究不能把他怎么样,谁能比我更体谅你们兄弟的心情?人死不能复生,要他死了,你的额娘、我的额娘就能死而复生么?”
“皇额娘,您不必说了!”永璇长叹一声,“儿子不怨谁,这都是额娘的命!”
“你起来吧!”寒苓扶额吩咐,“明年秀女大挑,我要为永珹、永瑆、永璂择选嫡福晋,教你福晋留意,谁家的格格合适,打听明白进来与我商议,等他出宫开府,你做哥哥的,要添些照应才是。”
永璇起身道谢:“让皇额娘费心了。”
“回去好生与你福晋过日子,赶等明年,你出了孝期,我做主把王氏指给你做侧室。”寒苓挥一挥手,“你去吧,受了委屈不必有所隐瞒,只要我还在中宫住一日,总不辜负母子一场的缘分。”
永璇打千儿跪安,退出半步驻足说道:“皇额娘放心,儿子是不会让您为难的。”
让寒苓感到为难的是他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
事情的起因源自于理藩院主事戴震呈递的一道奏折,内容很简单,他向皇帝提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