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褥事件的主角、当时的礼部堂官)离间君臣之义、父子之情,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若要弟弟撞见,看我不一顿拳头打他个半死。”
“未必如是。”永玺苦笑道,“朝鲜如今闹的厉害,洪凤汉固有私心,未必就是冲着我来的。”
永琪困顿不解:“怎么说?”
永玺示意永琪入座:“朝鲜王年愈七旬,膝下只有二子,长子早夭,次子原被立为世子,三年前忽然过世,如今的朝鲜储君即为朝王次子所出世孙,世孙与朝鲜王继妃不睦,因此促成党争格局,今日来的洪凤汉正是朝鲜已故世子泰岳,如今看来,为绵恺请封是假,借此给自家外孙正名倒是极有可能的事儿。”
永琪张大了嘴:这都知道?您也太精细了吧?
“今日亏得你,误打误撞喝退了朝使。”永玺眯了眯眼,“理藩院归我管辖,出了这样的事,皇阿玛哪有高兴的道理?”
永琪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才说:“四哥,您今后顺着皇阿玛一些罢!”
永玺仰头叹息:“五弟,性自天成,难啊!”
事情的真相真的像永玺说的那样简单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成霜接到密报,悄悄向寒苓回话:“主子,履郡王府曾经送过一封密信给朝鲜使团。”
“嗯?”寒苓眉头微皱,“永瑆?他怎么会与朝鲜人扯上关系?”
成霜提醒她:“主子,您忘了,淑嘉贵妃就是朝鲜人啊!”
“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一茬!”寒苓恍然大悟,“有什么实证吗?”
成霜回道:“王府下人悄悄留下了十一阿哥的密函手稿。”
寒苓忙道:“拿来我看!”
手稿上写的却是异族文字:“这是——”
成霜推测道:“依奴婢看来,□□成是朝鲜国的文字。”
“年纪不大,心机不浅!”寒苓冷笑一声,“我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他既存心不良,我就不必再留情面了。”
成霜不免建议:“奴婢是不是去查一查,看看密函的内容再说?”
“不必了!”寒苓摸了摸眉角,“永瑆便有城府,量他能有多少人力?少不得宫中还有助力,一不做二不休,先去敲打她们一回、过两天安稳日子再说!”
成霜正要说话,张雷于外通报:“主子娘娘,九爷和绵忻阿哥请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