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带了三个宫女一个太监出门,□□中听说这样的消息,组团一般,全被吓得殉主自尽了。
寒苓的病,原有三分真七分假,把自己折腾两天,一时半会也缓不过精神来,等接到容嫔宫人畏罪自戕的消息,真真切切躺倒在床榻之上,众公主福晋穿梭侍疾、御医郎中来回问脉,夫妻虽然内外隔居,外人眼中,颇有一些同病相怜的意味。
早在前天下午,接到急令的永瑢三人已经快马加鞭的从纯懿贵妃老家赶了回来。
永玺便到御前请旨,希望由六弟永瑢一起分担御前事务。
生死关上走一回,此前的执著早已消散的十不存一,弘历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办事,朕很放心,永瑢能任事,有乏大局雅量,给你做个帮手也便罢了。”
永玺宠辱不惊:“是。”
弘历又问:“你额娘怎么样了?”
永玺答道:“已经退热了,听四妹妹说额娘再过两日便能下床走动了。”
弘历幽幽叹息:“她还在怨朕吧!”
永玺淡淡说道:“皇阿玛,您是额娘的丈夫,也是额娘的主子,额娘是不会对您心存怨念的。”
“你现在的口气,像足了苓儿!”弘历吩咐李玉,“你去准备,朕要去看看皇后。”
永玺忙劝:“皇阿玛龙体为重——”
弘历摆摆手:“你去罢!”
永玺只得跪安:“儿臣告退。”
寒苓却没有给皇帝丈夫吃闭门羹的意思,坐在床上欠身行礼后说道:“皇上虽说强健,毕竟是五旬之人,还该卧床将养才是,若要因此留下后患,岂不是教皇太后平添忧虑么?”
弘历见寒苓面容憔悴、鬓染霜露,与以往相较,衰颓十岁不止,忍不住探身上前,握住她的双手感慨一声:“朕——我枉做天子,也只你一个是真心为我着想的。”
“皇上不必迁怒旁人,且不说阿哥公主与皇上血脉相连,后宫姐妹对皇上的安危也是极为关切的。”寒苓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