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胖子屯似乎对刚才的事念念不忘。
一坐下休息就问。
“工丞大人!”
“小人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加几段麻绳马车就能行上陡坡!”
“还有那摩擦力、粗糙程度……又是何物?”
这倒让沈兵有些为难了。
如果真要解释起来就涉及到重力的问题,然后还有力的分解之类的。
这些东西看似简单,却会涎生出许多问题。
然后这许多问题又会带出更多问题……
于是沈兵干脆不解释。
“便是说了你也不懂!”
“多学几年再说吧!”
“好好干,总有一天你也会学会这些本领的!”
胖子屯被忽悠得一愣愣的,听到最后不由大喜过望。
“当当……当真?”
“我也,也……能有像大人一样的本……本领?”
“多谢大大……大人教导!小人感……感恩不尽!”
循对这些倒是莫不关心。
或许是因为之前他一再反对结果事实却证明他是错的。
这让他这个做师傅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沈兵不知道的是,循此时在心里已后悔不迭:
“早知道就该装装清高,这厮想试就让他试试便了!”
“成与不成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下不了台!”
“但是……谁又能想到几段麻绳就能解决问题呢?”
“这都跟变戏法似的!”
“往后咱可得长点心!”
“有这样一个徒弟真是太难了!”
……
这时沈兵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绷带。
“师傅!”
“我帮你包扎下伤口!”
“伤口要是进太多水,化脓就不太妙了!”
循“嗯”了一声,面色稍稍缓和。
毕竟是自己徒弟,徒弟立功,他这个做师傅的脸上也有光。
何况这个徒弟还这么懂事。
不像那个苍……
想到这,循瞄了正在努力对付小米粥的苍一眼,忍不住“哼”了一声。
苍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在沈兵包扎伤口的时候,循就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好生不知分寸!”
“完成任务便了!”
“跟校尉说上那许多废话又有何用?”
“若是校尉再给我等添一些事,岂不是没事找事?”
“一个不小心便事关我等性命!”
……
沈兵静静的等循说完了,然后反问了一句:
“师傅,你说那陡坡上去后,多远才会是下坡?”
循回忆了下,就回答道:
“大概三、五里吧!”
“这条路师傅以前走过,依稀还有点印像!”
“问这个作甚?”
沈兵又问:
“你说……”
“她们是否知道车轮上绑麻绳只适用上坡不适用下坡?”
循轻抚着自己的山羊胡,慢条斯理的回答:
“这系麻绳全是你的主意!”
“他人却有如浆糊一般不明所以。”
“你要是不说,别人又怎会知……”
说到这循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像是被针扎似的“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什么?”
“你说什么?”
“麻绳不适用下坡?”
“你怎么不早说?”
“你呀你,今趟又闯下大祸了!”
“那可是将军之女,中军校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