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此成了一桩无头冤案。
两名福建商客想报官都找不到去处,只得怀疑着这怕不是一桩非法拘禁案,那一男一女怕是带人,而这女子的求救,竟被他们的延误而错过了救人的时机。
这事,成了这两个过路商客心里的一个心病。
赶上杭州府时隔多日终于来查问,他们竟再次从肖像上认出了这个女人,就赶忙提供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线索。
听完了这一系列的怪事,人还身处杭州的富察尔济和段鸮却也都思索着对视了眼。
二,三,五,七?
这四个数字代表了什么意思。
那到底什么,又是这女人口中的‘丢’和‘留’?
这句没头没尾的哑谜。
成了那个神秘的福建籍女子留给杭州官府破获此案的的最后一个线索。
可关于她的身份,到底还是没能从这一系列的谜题中找出一个详细的答案。
期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此时有消息传来。
说那患癌夫妇之一的瘾君子杨人贵似乎终于是终于耐不住了,一个人悄悄在市井中溜达着,下了趟山。
又在他往常去找小杨氏干哥哥拿货的地方溜达了一圈。
当听说这事时,人还留在官府之中的富察尔济和段鸮当即也决定一块去了。
可同时,他们心底却也觉得这事来的有些蹊跷。
固然,杨人贵是个瘾君子,可另一头的那波人怎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暴露自己的踪迹了。
——可当他们人赶去之前,一件谁也没料到的意外就此发生了。
在此之前,段鸮和富察尔济当时已赶到半路上了。
那线报中所提到的地方,和他们当时所在的地方不过两个路口,所以很突然的,他们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惊马声。
因是夜半三更,这场等候了数日的罪犯抓捕其实本就来的十分仓促突然。
但因杨人贵已经是如今除了昏迷不醒的小杨氏之外,唯一的线索。
那一路跟在后头的数人分散着不同的方向,跟在一路鬼鬼祟祟的杨人贵之后。
又在这埋伏下眼看着他面孔煞白和鬼一般地从临安县城门进来,手里还像宝贝捧着家里半点能拿出来的银两。
那点看着就散碎无比的银两,怕是他身上接受功德茶义捐后所剩无几的银钱。
若是给这对重病夫妇俩自己好好抓些药,怕是都比那害死人的麻叶要好。
但很可惜,到深夜他似乎都未找到人,以至于跟在他身后的‘另一群人’也未有所获。
可就在官府即将以为今晚注定要一无所获时。
正走在那杭州府主城,正像个游魂野鬼般彷徨着在街头徘徊的杨人贵却,突然像是看到什么熟人似的眼睛亮了一圈。
又一下子紧张地往回看了一眼。
这一眼,足以暴露他当下十分紧张,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和对方的行迹。
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
两边此前早有经验,所以埋伏在此地的官兵们没有着急跟上去,反而想等等看其他同伙是否会先生。。
可就在走路双腿都打颤的瘾君子杨人贵往前面,拼着命张嘴地大跑了两步之时,在此之前,一直没有一丝动静的巷子里却突然冲出来一辆马车——
那马车上,车辕上坐着的依稀是一个黑影。
那黑影的手背上有一只若隐若现的花背青蛛。
手中还抓着什么细细的东西。
那像是根竹管子一样细长的东西,直接这么迎面扎上了杨人贵早已患上癌症而深深凹陷下去的胸口。
只听“啊”一声!
手上还抓着换取麻叶的银两的杨人贵惨叫一声就跌在了地上。
可未等他有力气再爬起来,以及一旁的杭州府捕快们上前,这似乎早有杀人预谋的马车就这么直接撞上了杨人贵,马蹄子和车轮当即从他的脑袋上重重地碾压了过去。
“——!”
那一声脑壳碎裂和脑浆子溅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当街杀人行凶的诡异马车随后朝着黑夜中狂奔。
但也是这一动静,令那时候已在街口外的富察尔济和段鸮却听到了,还正好看到了那马车和上头的行凶者即将逃离的一幕。
“杀人了!有人……大半夜当街撞死人了!”
他俩目光的路口处,瞧着手中那面铜锣的打更的吓得跌坐在地上,望着尽头处那一地的红红白白,和那个倒在地上胸口扎着根东西的尸体惨叫了起来。
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