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正是,真是如此!”
札克善听明白了,也这么回答道。
“若是你们不说,这一层常人怕是真揭不开,也难怪此案会错综复杂成这样。”
“嗯,不过我们也需要找你们另外个忙,老扎,刘岑。”
段鸮抬起眸子直视二人却也这样来了句。
“什么忙,你们尽管说。”
一听到这话,一旁明显十分案情的刘岑神色一凛,连忙拱手应答道。
“照着这张网的脉络,咱们这一次一股脑地烧毁这张网,并且一次性将四案中的‘殷洪盛’全部捕捉。”
“一,一股脑?抓住全部的‘殷洪盛’?”
“是。”
“杭州,江宁,松阳,还有顺天,它们若能结成一张网,我们亦可在反向捕捉他们时也成一张网,只是我们这张网,要比蜘蛛本身地更大,更无影无踪,杭州有金若云,江宁有司马准,而松阳,我们也有你们。”
“所以这一次,我们势必要将所有暗网中的‘殷洪盛’一举转啊,你们可信的过我们?”
听到傅玉和段鸮这么说,一路赶来,正是为了案子的札克善看看他们俩的眼神也是绝对信任,相信的。
此案之重,又具体花费了多久来铺垫出这个结果,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这不止关乎于傅玉的过往之痛,段鸮五年来耗费心血的翻案经过,还有每一个在世宗十三年丢失了亲人,血肉和信念的人,也是如此,随之才琢磨了下,又下定决心地和自己这两位过命交情的兄弟这样道,
“行,富察,老段,咱们都是兄弟,其他事也不瞒了。”
“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知你们在朝堂上的事,这些事,具体是何意义每个人都清楚,这十五天,松阳,处州,平阳,临安等各路捕快们都早是你们的朋友,来之前他们,也是他们让我们俩带来一句话,这一次乃是全国大案,我们都可助你们二人一臂之力。”
“顺天府这一头在查,咱们各府之间也不会怠慢,你们只需放开手大胆行事就可。”
“但这江山下的青天正义,这一次,可都真的好好交给你们俩守着了!”
这话,说的倒也热血。
自世宗十三年风云被一朝搅乱,以致于此后诸多人的命运被一朝改变,一路走来,所有被江山阴影笼罩下人都已是成长了太多。
当下,坐在他面前听着这话的傅玉和段鸮对视了眼,自是心中明白又用力抬手一拍肩膀领了札克善他们的意。
“好。”
昔日松阳三人组,排除万难再聚于权利中央的顺天府,却也是伴着一下齐心协力的击掌,完完全全地不惧于眼前的这一场山雨欲来的大案了。
——“啪!”
茶楼下惊堂木拍下。
一切已在此时,一锤定音。
“咱们。”
“一言,为定。”
……
札克善和刘岑两个人千里迢迢的一路赶来,给眼前这顺天之案带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转折,案子还在查,可是第一问题已被解决。
而迎面而来的立刻就是第二个问题了,关于失踪者和媛格格她到底是如何在马球场离奇消失的。
那个凶手是如何做到□□无缝地避开所有人将其带走的,亦是此案中的一大谜题。
因为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件构成前提就是,要做到□□无缝或者说完全不引起注意地策划一场绑架,按最常规的办法,势必要对地形做一个完整的考察。
和媛格格不是一个死物,不可能无知无觉地就被带走。
即便她在之后,被带走又明显受制于人的情况下,也许当下不敢发出呼救,或者是在发现时就已被外物迷晕。
但是一个有体温的大活人在准确地被作为猎物找到,又很有目标性地被袭击的那一刻,却又没发出求救而被周围人所注意到。
这就说明了凶手很清楚当下自己对她的袭击,是不会有人发现的,这才快准狠地出了手。
因为只有这一点成立了,才是这场劫持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个很大的缘故。
可已知,完全封闭的马球场对于那个绑架者而言,应该是一个陌生的地点。
那么在案发当日之前的数日,隐藏在黑暗中的绑架者至少也应该是有两次出现在马球场周围才能够做到不惊动侍卫,完成这一次劫持的。
因为人不是透明的。
这个人既然作案了,就像是在一张纸上留下了黑色的印记。
顺着这黑色的印记,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刑部和户部正是针对这一点,曾将马球场内外的一条条前后门街道重重封锁,并在七日内一次次对沿街所有可能藏匿人口的建筑物,茶楼,寺庙等进行官兵排查,可是却无一能和朝廷官府所预想中的可疑人士抓捕归案。
可经过无数张指认画像,包括说根据路人的比对,都无法说,找到一个曾经踩过点,之后又重复着在马球场出现过一次的人。
时辰。
地点。
目标人物该具备的一切犯罪行为,和官府所锁定的长相,年龄等条件,统统都对不上号,这就给人带来了一种奇怪感觉。
仿佛和媛格格消失的那一天,并不是被凶手亲自带走,而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带走了一般,是一个透明人做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