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丹道:“齐楚必然也与我燕国一般,如坐针毡!”
张良点头说道:“所以,张良时才才说,现在的三国联盟之心,必远超古今,此时关东的六国虽然只剩下三国,国虽少,但心力齐,一旦联合,必以三国联军胜六国之兵,此必然被那秦侯所忌,是以,秦侯在易水对燕国施以长驱国策,就必然会像对燕国那般,去对待齐国和楚国,重拾三国盟好,以降低我等戒备之心,分化我三国的合纵之盟,用之以一一图之!”
鞠武抚须道:“公子良所言不错。”
姬丹问道:“太傅也认为,秦国必然会忌惮!?”
鞠武拱手道:“大王,太子,秦因变法而强,但还没到雄冠列国之时,其必然还会以国小民贫自警,以谨慎稳妥为先。”
场中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在理。
苏劫说的国策,确实是燕国的长驱国策。
但是,同样也会分化三国,不让三国合纵抗秦。
一旦降低了三国的反抗之心,那等到秦国恢复了元气,那三国就会如三晋一样,被其一一所灭。
燕王惊悚的说道:“这?这该如何是好!”
张良继续拱手道:“大王务须忧虑,秦于三国之间,所争抢的,都是时间,张良却以为,只要北方计策得当,我燕国必然可以取代秦国,成为天下霸主的地位。”
姬丹两眼一红,要知道,这可是他的夙愿。
赢了嬴政,赢了秦国,是他朝思暮想的事情:“张良,如何来做。”
张良继续说道:“雁门关于萧关之间,皆修建长城以御北方匈奴,如今,赵国雁门关已属秦国之土,若是北方部落卷土重来,秦国虽大将无数,但绝无一人可于李牧相提并论,可见雁门关对秦国而言,是为累赘,其必为其所扰,我燕国只需守卫易水,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坐山观虎斗,长此以往,燕国恒强,秦国北方恒弱,只有秦国担心燕国会出兵攻打,但绝不会出现燕国担心秦国来攻打。而且,这两座城长城在荥阳一带,有数百里所缺,曾经,为秦赵共同看守,如今,只剩秦一国,这舆图为我三国共知,若是燕国将那处空缺的舆图送给北方部落,北方部落必然欣喜若狂,秦守北方,更是难上加难。”
燕王喜道:“妙计!妙计!”
张良接着说道:“此疲秦之后,便联合齐国,说动楚国,成三国盟邦,楚国之所以迁都,便是畏秦,必然轻易被我等说动,然而,齐国糅杂在我二国中央之国,燕楚联盟,齐国岂敢不从?”
“然而,一旦三国形成合纵,秦国至少十年间,不敢轻易行此兵争之事,其国力必然聚集于北部长城,届时,燕国只需占据长白关,以举国之力在长白山狭道修建于函谷关一般的雄关,便可傲世天下。此关一成,朝鲜成为燕国之土,亦是燕国之粮仓,燕国之屏障,到时,哪怕就是四方来攻,燕国便可退守辽东长白关,深入朝鲜,以图复兴,不仅如此,有了此关,齐国楚国必然畏惧,到时,便是社稷之根本,也就是日前,秦侯口中的势高则广。”
燕王喜拍案,道:“好,我燕国居然能有称霸的希望,寡人若是不行之,他日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姬丹激动的道:“张良,你认为,我燕国多久能修好长白关?”
张良想了想道:“八年方可!”
姬丹道:“八年?孤等不了八年!若是兴举国之力如何?”
张良道:“若是兴举国之力,五年便可。”
姬丹道:“五年?好,五年!!!”
燕王喜也点头道:“既然接下来,我燕国之重不在兵争,而在邦交和雄关,那就按公子良所言,寡人即刻命人前往辽东,定夺关要之地,到时,一边联盟南方,一边兴举国之力修建雄关,至于北方,姬丹,接下来行事,寡人就交给你了。”
姬丹立刻拱手道:“儿臣,必不负君父所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