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他口腔,品尝淡淡的香味……而后,顺其自然地,没有意外地,褪下碍事的衣裤,肌肤相贴,紧密不分。
浊液在浴水中挑染出一抹白,程铭昊抱着气喘吁吁解放的宋景怀,亲密地在他耳边轻吻。耳朵是宋景怀的敏.感处,每次在这地方留下吻痕,他总会下意识地轻颤,犹如睡梦中被吵醒的婴孩,软软糯糯。
“阿景,我爱你。”程铭昊情不自禁,紧贴着他的手臂,滑到指尖,深深插入他的指缝握住他掌心。
“我也爱你啊。”宋景怀靠在他胸口,亲密地亲吻他光洁的下巴。
“阿景,你收徒我没意见,但我有个要求。”程铭昊拥紧宋景怀的腰,抚摸他额前的碎发,“我醋意很大,我不希望你跟蒋薇走得太近。”
“她是女的啊,我对女的没兴趣。”宋景怀表态。
“不管,男的女的。你帮了蒋薇很多次,我就是不高兴。”程铭昊亲吻他的脸颊,贴着他的额头,“我只希望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眼里都是你啊,”宋景怀指着自己眼睛,“你看,都是你,不信,我睁大点给你看哈。”
程铭昊被他滑稽地撑眼动作逗笑了,他握着宋景怀的手放下来:“我看到了,一对死鱼眼。”
“我这是丹凤眼,你不用嫉妒我哒。”宋景怀道,“所以我眼里的就是凤,你说,我眼里的凤是不是你啊?”
程铭昊没有说话,拥着宋景怀躺到浴缸边缘,深情地攫住他柔软的唇。
洗完澡后,已将近凌晨,程铭昊打了个呵欠累得眼皮都快要拉上拉链缝合起来了,他抱着宋景怀说了一句晚安,一起睡去。
然而凌晨三点,他就被宋景怀叫醒了。
“耗子耗子,May找你!”宋景怀脸色焦急,睡袍都没拉好,匆匆忙忙地将手机递给他。
程铭昊短时间内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接听电话:“怎么了?是不是Aaron出事了?”
May声音听起来很恳切:“我很抱歉打扰你,Aaron癌细胞扩散,需要做化疗,可是这孩子害怕,说想听听你们声音,我知道这时候打扰你很不好,可是Aaron的心理状态很不好,对他病情很不好。”美国时间比中.国晚12小时,中.国是凌晨3点,他们就是下午15点。
程铭昊在担心的同时,又松了口气,幸好只是化疗,不是病变。
“请让他接电话。”
Aaron怯生生软糯的声音里含着些许哭腔,显然在接电话前他哭过:“我好害怕。”孩子一出口就是这句话,程铭昊顿时僵住,说不上话来。
“Aaron别怕,那不过是恶魔在见到上帝前的挣扎,请你相信,当你忍受痛苦,坚强地与恶魔抗争后,恶魔一定会受到上帝的惩罚。”程铭昊怀着沉重的心情安慰,却不知道他的理由多么蹩脚。
“呜哇呜哇!”Aaron捧着手机哇哇大哭,“我不要进医院,我不要插管子,我想见你们。”
“乖乖,不哭哈,你做完后,我请你吃草莓味棒棒糖啊。”宋景怀心疼得抓住程铭昊的胳膊,借力分散内心苦痛,“我们都陪着你的啊。”
Aaron哭得更大声了,May劝他的声音清晰传来。
程铭昊从宋景怀手里抢过手机,快言快语:“May,Aaron的化疗能不能晚两天,我们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