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明见有人站出来帮贾厚德说话,毫不客气的对方云中说,方局长,你是不是最近酒喝多了,可真是糊涂了,看问题的时候,怎么能只看事情的优点,却完全忽视了事情的缺点呢,你以为我刚才说贾局长这是拍脑袋做出来的决定,是随便一说呢,你了解人事局这边的业务吗?
你知道编制办公室是业务独立的单位吗?既然业务上是独立的,贾局长作为领导人,难道还需要他亲自过来知指导我们的业务开展,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嘛,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搬到贾局长的办公地点一起呢?搬家的缺点远远多于优点,总不能就为了得到一点蝇头小利,放弃了大是大非的选择吧?
方局长被张达明一抢白,吓的不敢在讲话了,张达明毕竟原本是当过人事局局长的,无论从资历还是资格上都比他这个副局长高些,他哪里敢跟张达明明抢明刀的对着干呢?
再说,方局长也知道,这个张达明那是很得到唐小平市长的重用,自己可不想成为别的人的打击对象。
贾厚德见方局长为了帮自己被张达明搞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正准备张口搭腔帮方局长一把,那边秦书凯又开口了。
秦书凯说,张局长说的有道理,人事局这边的业务,没有人比张局长更熟悉了,我们公务员管理局也是一样,现在的公务员管理局也是独立的业务部门,我也是个处级干部,虽然说我们这边没有党组的设置,但是业务上,还是由我一手指挥的,我这个领头人搬到劳动局这边的办公大楼来,贾局长感觉这样办公合适吗?
贾厚德见秦书凯把问题抛给自己,他稍微转了一下脑筋说,张局长和黄局长说的话都有点道理,但是黄局长刚才也说了,这党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劳动局这边的办公区,这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的局长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大家都是党组成员,服从党组书记的管理也是必须的。
贾厚德继续说,所以我认为,搬家势在必行,否则的话,这新成立的单位岂不是像一盘散沙一样,这里一团,那里一堆的,根本就不方便管理,在外人看来,那就是相互独立的单位。
贾厚德说话不知道绕弯子,把心里话相当直白的说了出来,其实他说的话也有些道理,只是表达方式不同,给他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感觉不同,别人的感受也就不一样。
秦书凯从贾厚德的话里,立即找到了漏洞,他有些不屑的轻笑了两声说,听贾局长话里的意思,这是想要仗着自己是局长,党组书记,硬压大家做这件事啰,如果是这样,我还是那句话,命令是你一个人下的,事情是不是也你一个人做?
贾厚德听着张达明和秦书凯刚才说的一番话,心里早已对两人相当不痛快,现在见秦书凯摆明了跟他斗,直截了当的回答说,对,我是局长,我有这个权利,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意见,总之要先搬过来再说。
秦书凯从位置上站起来说,既然这样,我也当众表个态,我秦书凯虽然是个副局长,说话也是一言九鼎,我既然已经讲明了不搬的理由,贾局长还是一意孤行的话,这领导班子会议再开下去也就没什么意义了,独断行事,那么我想市委市政府领导也不会这样做。。
说完这句话,秦书凯转身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拔腿就走。
张达明看了一眼贾厚德一脸惊愕的表情,也摇头轻轻的哼了一声,拿起公文包紧跟着离开。
秦书凯和张达明一走,人事局的一帮副职和
公务员管理办公室的两个单位的副职也相继相互望了望,跟着自己的领导脚步相继离开,几分钟的功夫,会议室里只剩下劳动局的几位领导人。
贾厚德可能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在他的眼里,这领导说话,不管是对错,下属还不都应该洗耳恭听,即便是领导说错了,下属也只能私底下找领导商量,哪里能像这样硬碰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