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调查组长问他：“你的意思省国土厅的人正常的执法行为倒是错的？”
秦书凯不置可否道：“饲料厂的厂房手续齐全，他们省国土厅的执法人员跑这来胡闹什么？我看他们就是皮痒痒存心找揍，我现在要说的就是对于这样乱作为的人，我们一定会要求省里给个说法，否则，我会让人到中央去反应。”
面对态度如此强硬的秦书凯，省调查组长也有些无可奈何，他早就听闻秦书凯在江南省官场的鼎鼎大名，今日一见倒是名不虚传。
他问秦书凯：“既然你口口声声说饲料厂的厂房建设手续齐全，那么手续在哪里？可否拿过来看看？”
秦书凯不屑道：“你们有没有点脑子？企业的审批手续自然在企业老板手里，你们找政府领导要企业的批文究竟算怎么回事？你们真的有本事到省里相关的部门去问问就可以了，不问就乱作为，那就是不称职。”
省调查组的组长被秦书凯的驳斥闹了个满脸通红，他们只得又回头找省国土厅的执法人员谈话，问他们，“既然饲料厂的新厂房手续齐全，他们为什么要违规上门执法？是否知道这是乱玩，是要背个处分的。”
没想到省国土厅的人却矢口否认这个说法。
他们信誓旦旦对省调查组的人保证说，“这个项目绝对没有合法的审批手续，绝对是非法违建。”
省调查组见一方说饲料厂的新厂房工程有手续却拿不出证据；另一方作为行业管理部门却一口咬定工程没有手续。
针对双方调查具体情况仔细衡量后，省调查组得出结论：洪湖县饲料厂的新产房属于违规建设，即日起立刻停工。
省调查组一纸结论新鲜出炉却让饲料厂的工人们纷纷炸了锅。
他们纷纷义愤填膺组织起来去省城上访，强烈反对省国土厅的执法人员严重干扰企业生产经营。
很快，有国家级和省级媒体的记者也对这件雾里看花的事进行了详细报道，把问题推到一个众人关注的焦点，到底洪湖县新厂房有没有合法的审批程序一下子成了全省很多读者观众关注的焦点。
答案很快揭晓！
鉴于此事涉及省市两级国土部门以及普安市的重点工程淮河风光带项目，江南省的牛省长特意安排省纪委副书亲自带队来到洪湖县实地了解情况。
省纪委副书记刚到洪湖县，企业领导就主动向他提供了厂房工程的所有合法审批程序，这让省纪委副书记几乎没怎么深入工作便已经查清真相。
公开曝光的各种土地审批程序让整件事一下子发生了惊天大逆转。
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内，省里接连派出了两个调查组调查的结果竟然完全相反？此事其中透着的诡异让省市县三级官场诸多官员在背后议论纷纷。
当很多人听说，第一次去洪湖县调查情况的省调查组是由服务省委王书记的省委办公厅主任亲自组织，第二次去洪湖县的省调查组长却是牛省长亲自点将，众人的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调查结果出来后，牛省长特意去了一趟省委王书记的办公室跟他就洪湖县饲料厂的厂房是否违建问题长谈了一次。
牛省长当着王书记的面问他，“请问王书记派去洪湖县调查情况的调查组为什么要隐瞒事实颠倒黑白？现在事情已经被媒体推到了焦点的问题，工人在上访，要是继续发酵会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