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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桑宁宁在心中对自己道。
就这一次。
错就错了,反正也没人会知道。
反正……反正桑云惜也抢了她那么多东西,就算这次她会错了意,也、也是有正当理由的!
桑宁宁难得想这么多事,心绪起伏间,眼神也有片刻游移。
最后桑宁宁换了个话题:“大师兄,你知不知道,容长老叫我过去是为何事?他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剑给我?”
她其实看到了的。
明晟腰间配着的,正是那把被该给“簪玉容”魁首的玉皇剑。
容诀轻轻叹了口气,按住茶壶不让她拿起:“要叫师父。”
桑宁宁:“好——”她趁容诀不注意,飞快取走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想了想,又难得“上道”地给容诀也添了一些。
“所以大师兄觉得,会是何时?”
语气平淡,语速却有些快。
刚说“欲速则不达”,如今又急了起来。
容诀轻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垂下眼看着那不可见底的茶水:“快了。”
他顿了一秒,迎上那双透亮的眼眸,再度弯了弯眉眼。
“很快。”
若他没猜错的话,容长老应当想要借此,送出那把玉容剑。
剑是好剑。
只是身负诅咒,极为不详。
——因为这把剑中有他的一截指骨,也曾刺穿他的胸膛。
“你就为了这点事大发脾气?”
淡灰色的香炉里云烟袅袅,向斜上方飘飘摇摇地飞去,随着烟雾逐渐转淡,随着香气渐出,白色的轻烟也转至透明,乃至于渐渐消散。
原本心烦不已的明晟在这样的香气包围下,也逐渐缓过思绪,乃至觉得心旷神怡起来。
“好特别的香气。”明晟好奇地看着香炉,“师父,这是什么香?”
容长老道:“这是用容家独有的玉容花调配出来的香气,有镇魂安眠、静心凝气的功效,别的地方再闻不到这样的香气。”
“竟是玉容花!”明晟不觉惊叹。
容长老摇摇头:“玉容又如何?寻常之物罢了。”他一拂袖袍,熄灭了那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香,终于将眼神从手中玉简挪开,看向了下首的明晟。
明晟被容长老一吓,赶紧低下头去,颇有几分惴惴不安。
这一举动看得容长老更为心痛。
这是他和心爱之人的骨肉啊!这是因那该死的谶言,又为了容家百年昌盛,这才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但是没关系。
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你是我的弟子,无须在意这些小打小闹。”
容长老起身走到了他身边,颇有几分爱怜地抬手覆上了他的头顶,又顺势用灵力将他搀扶起身。
“晟儿,你的名字本就有光明之意,想来……想来你的父母当年定是满怀期待与爱意看着你出生的。你无需在意旁人的言语和看法,更无需为了那些身外之物伤神。”
说到此处,容长老顿了顿,颇为意味深长道:“你要需知,这最上等的兵器,需要最上等的主人才能驾驭它,否则,只会成为它的滋养品而已。”
容长老语气很平静,但明晟却从中听出了森森寒意,他甚至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师父、师父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
是和……和桑宁宁即将得到的那把剑有关吗?
明晟的后背起了一层薄汗,直到众门人齐聚,也没有好转。
“咦,六师弟,你怎么了?穿太多了吗?”
景夜扬不知又从哪里钻了出来,对着明晟眨了眨眼。
明晟赶紧摇头:“四师兄可出此言?”
“我看你出了一身汗……呀,我知道了!”景夜扬眼睛一转,他贯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此刻搭上了明晟的肩,凑到他耳畔小声嚷嚷。
“你是不是羡——慕——小——师——妹——啊——!”
明晟防不及他有这一手,差点没被喊得肝胆俱裂,感受到身后众人若有似无的目光,他赶紧摆手,急切地否认:“景师兄何出此言!小师妹剑法卓绝,天资聪颖,我绝无此意!”
师父可是特意关照过他,此时绝不是张扬的时候!
咚——咚——咚——
随着三声悠扬沉重的钟声,在场所有或明或暗的喧嚣尽归于寂静。
“……虽在外门,却勤奋刻苦,不曾懈怠,更在簪玉容一试上夺得魁首,故而本尊于此,特为她破例,举行收徒大典,收桑宁宁为座下弟子,并赐其玉容剑,昭告天地!”
话音未落,台下一片哗然!
“玉容剑?!我没听错吧?!”
“竟是玉容剑?!”
“容长老把玉容剑赐给了桑宁宁?!这可是连大师兄都未曾拥有的容家宝剑!”
不止台下,台上的左仪水等人也十分错愕。
', ' ')('比起左仪水的沉默寡言,阴之淮显然更为气不顺。
怎么,一个容诀还不够,又要来一个桑宁宁?
好哇!看来这师父还真是半点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阴之淮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大师兄,我可是听到台下弟子说了,这是连你都未曾能拥有的剑啊。”
容诀眼风轻扫,神态无悲无喜,头上的发带和衣摆、腰坠向后飘扬,宛如仙人慈悲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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